她瞧着她摇头笑:“不是本宫不够好,兴许,是本宫手里的东西太好,令他们,都怕了本宫。”
“人同人之间,最生分的,不是恨怨,而是恐惧。”她弯着眼角,语调却意味深长。
上官蓉儿咬着嘴唇不语,范媚娘将摩挲的手停下,搭在她的下颌,点点她的侧脸,问她:“你呢,你怕不怕本宫?”
上官蓉儿看进她的眼里,摇头。
范媚娘躺了回去,双手安安分分地交握在腹部,明明嘴角带笑,眼睑却疲惫地合上,眉头轻微地皱起。她叹气:“但是本宫开始怕了。”
上官蓉儿将她的被脚掖好,又顺着理她披散而下的长发:“主子从无所惧。”
范媚娘喉头沉默地一动,眼帘下的眸子缓慢深沉地转动了一下,最后停住:“本宫所做的一切,皆是为了得到。而如今,却不得不当先舍弃。”
她不能让李栖梧完完全全地站到贺兰玉欢那一头,她必须拿出更好的引诱他。
上官蓉儿眨了两下眼,似是听懂了她的话。
她抬手抚摸了一下上官蓉儿的头发,将话题放下,又另寻了不经意的语气问她:“太后传的懿旨,明日便要为长康王设宴了罢?”
“是,”上官蓉儿轻声回道,“太后娘娘道国丧未过,不可大兴丝竹宫宴,便只邀了阖宫宫妃并宗室王公同几个命臣权贵,为长康王设家宴洗尘接风。”
家宴哪里用邀臣子?范媚娘于是收回手,暗忖了一番,又问:“可传了几位皇子公主?”
“太后娘娘说,既有外臣在,公主便不必出席了。”上官蓉儿恭敬回道。
范媚娘玩味地勾了勾嘴角,片刻又放下,只轻轻地应了一句:“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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