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淑野去蓝川的出租楼下面，冲着楼上喊蓝川的名字，有住户拉开窗户泼水下来，林淑野捡了石块扔上去，陈嘉将慌忙下楼来了，拉开铁门问：“怎么了小野哥？”

“蓝川呢，叫他下来。”

“他没回来。”

“去哪儿了？”

“他白天刚打电话给我说要跟你一起出去。”

林淑野听完，又跑到在巷口待命的出租车旁，进去，对司机说：“回城东。”在车上他顺手给陈灿彬发了条短信：抱歉四哥，我明天登门给你道歉。

陈灿彬秒回了句：滚你麻痹的！

林淑野手上拎着大包小包，用侧身推开门，金姐在院子里看到他，连喊了好几声，林淑野也来不及回应，匆匆上楼去了。到了三楼，他站在蓝川房门口，轻咳了两声，门竟然应声打开了，蓝川换回平时的装束，看着林淑野的眼神也没有了往常的笑意，林淑野有点尴尬，但还是逞强地说：“这些东西给你。”说着把手里的大包小包递过去，蓝川没有说话，接过去，伸手就关上门，林淑野一只手伸过去，被门缝夹住，他吼了一声，蓝川把门拉开了，看着林淑野咬牙切齿的站在门口。

“疼吗？”

“疼。”

蓝川眼神里闪烁了一下，林淑野猜不透那是什么表情，蓝川把门打开，对林淑野说：“进来吧。”林淑野窜进去坐在床沿上，蓝川开始翻医药箱。他刚才关门太用力，林淑野的手指关节都已经肿起来了，蓝川拉过凳子坐在床边，找出棉签，用酒精给林淑野的伤口消毒，接着涂上药膏，又缠上创口贴，然后抬起眼皮，做出一副“送客”的表情。

林淑野伸出手去拉桌上的袋子，然后对蓝川说：“刚才经过徐记的时候买的，还是热的。”

蓝川接过来，又放回桌上，说：“放着吧。”

“四哥，我是说陈灿彬，他没有恶意，他只是比较心直口快，对大家都一样。”

蓝川站起来，走到窗边，把窗户关上，回头看着林淑野，“不一样，他对你就不一样，你感觉不出来？”

林淑野说：“四哥有个癖好，他只喜欢跟男的玩，所以喜欢缠着我也不奇怪，是个男的他都喜欢。”

蓝川走近了，眼睛盯着林淑野看，把林淑野看得心里发毛，林淑野把他推开，“别这么瞪着，阴阳怪气。”蓝川手指敲着桌面，他缓缓说：“你喜欢姓田的那个女的，你跟她上过床之后，是不是一走上街，只要是个女的你都想上？”

林淑野怒了，他站起来说：“你别说田芳芳，我们没做那种事。”

蓝川轻声笑，“跟女孩子你倒是很纯情。是不是她家跟你家家业差不多，然后皮相也好，最重要的是她有爸有妈，还没有把儿？”

“你在闹什么别扭？你要是因为这些废话不舒服，我可以让陈灿彬在所有人面前给你道歉。”

“淑野，有时候你的无知也挺残忍，我不需要他跟我道歉，他说的是实话。我感兴趣的是，你是不是真的如他所说，试图追我，让后再把我甩掉？”

林淑野一拳头砸在床上，“老子爱的是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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