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了信,司曼柔失声地恸哭起来,念及初为和父母,她极力地克制着自己不要难过,在祎徵怀里哭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儿来,两人此时才发现刚才一旁的尚仙早就不知所踪了。
“糟了,皇上快派人去找吧。”司曼柔不安起来。
尚仙对于今天难以置信的一切还来不及悲伤,她告诉自己这一切不是真的,都是阴谋,眼下她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亲手去揭开这一切的真相,终于她的脚步在卓力格的房门口停了下来。
“咚咚咚。。。”尚仙轻轻叩响了门。
开门的却是斯钦都日,看到尚仙站在门口,不禁打量起来:“有事吗,姑娘?”
“奴婢有事想向卓力格可汗请教。”尚仙不卑不亢地说道。
“父汗已经歇下了,有什么事直接和我说就好。”斯钦都日端起来架子。
尚仙想了片刻,便开门见山说道:“奴婢在宫里时,司将军一直对奴婢照顾有加,公主当日又是与我同屋而住,待奴婢情如姐妹,
如今司将军和公主喜结连理,奴婢想跟着可汗回百越,亲自去恭贺下将军和公主,还请可汗成全。”
“不必了,百越千里迢迢,你一个弱质女子可是受不了的,你叫什么名字告诉我就可以了,回头我亲自将你的祝福转告给他们就是了。”斯钦都日轻而易举地拒绝了尚仙。
“都日,门外是谁在说话?请她进来吧。”里头传来了卓力格的声音。
斯钦都日将门敞了开来,尚仙走了进去。
“姑娘前来,有何贵干?”卓力格抬眼望着尚仙道,目光却牢牢地停留在了她的额头上。
“奴婢有个不情之请,想跟可汗一同回程,当面恭喜将军与公主,他们两个人与我感情深厚,情同亲人,希望可汗能满足奴婢的小小心愿。”尚仙又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卓力格捋了捋自己的胡须,看着尚仙眉心的水仙,顿时明白了一切挑明道:“姑娘恐怕志不在此,而是另有打算吧。作为长者不得不提醒一句,将军与公主的事情已是米已成炊,姑娘不必白费心机了,就此罢手吧。”
“除非是将军和公主亲自承认了这一切,否则奴婢无法永远不会相信,可汗若能帮忙,奴婢感激不尽,如若不能,奴婢也绝不善罢甘休。”尚仙义正言辞地说着。
“都日,送客。”卓力格不以为然地说道。
斯钦都日将尚仙请了出去,退出了门口后道:“原来你就是司涵远的相好儿,长得倒是标致得很,就这么被人始乱终弃,我也替你不值,只不过他和我妹妹的事已经是板上钉钉了,你追到百越当面对质,也不可能改变这一切,不过你实在想去百越,我也可以帮你。。。。。。”都日说着说着就要将手往尚仙的脸上摸去,尚仙白了他一眼,急忙地向后退着躲了过去,都日却不罢休,步步逼近尚仙。
“都日王子,住手。”祎徵适时地出现了,阻止了这一切。
斯钦都日见到祎徵出现,便只得不甘心地收手了:“我是在和姑娘开玩笑呢,皇上。”
尚仙不屑地看了他一眼,便头也不回地扔下尚在原地的祎徵离开了。
祎徵顾不上责备斯钦都日,急忙又追着尚仙去了,留下疑惑不解的斯钦都日自言自语:“这个宫女还真不简单。”
“你给朕站住。”祎徵一路跟着尚仙追到了心亦斋的门廊上。
尚仙终于停下了脚步,站在院中一动不动。
“你是不是跟曼柔一样也在怪朕?怪朕不应该让涵远去百越?”祎徵来到了尚仙的面前,柔声地问道。
“不,我没有,因为我根本不相信你们所谓的事实,这都是阴谋,除非将军和公主亲口证实,否则谁说的话我也不信。”尚仙固执地说道。
“我知道你很难接受,但这就是事实,曼柔都已经接受了,朕希望你也看开一些,方才你那样贸然地去找卓力格可汗,不是自取其辱吗,答应朕放弃去百越的念头吧,不管之前如何,涵远已经留在百越回不来了,朕不能再让你去了,说什么也要替涵远留住你。涵远如果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也会伤心难过的。”祎徵苦苦规劝道。
“那就请皇上开恩,允许我提前出宫。”尚仙恳求地说道。
“朕不答应,朕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去送死,你现在只是太难过了,只要过了这阵子,就会好起来的,当年你对三哥不也是这样,现在不都过去了吗?当年有涵远陪着你渡过难关,如今朕也一样可以陪你挺过去的。”祎徵一口回绝了。
“皇上不必费心了,我不会轻言放弃的,这件事我一定要弄个水落石出、一清二楚不可,我已下了决心,至死方休。”尚仙露出了从未有过的眼神,是那么的决绝和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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