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他的事儿多着呢。哼,今晚指不定睡在暖晴的床上,你呀,就对他死心吧。千古帝王爱,浮生一场空。”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文绉绉?从你口里说出那些句子,真难得。”
费妍被他的话逗乐了,忍不住做了个恶寒的表情。
清央羽狠狠瞪了她一眼:“你懂什么,这叫文学修养。不懂不要装懂,没有人当你是哑巴,更不会有人知道你没文化!”
“清央羽!”
小费妍牙齿直磨。后者理也不理她,伸手握了握从墙上垂下的绳子,确定非常结实以后,立刻把绳子塞在费妍手心。
“攀岩还会不会?”
“会。”
“那好,你顺着这个爬过去。”
清央羽非常厚道地把她身后的包裹取下,自己抱在怀里,直把费妍感动地泪眼蒙眬,到底是同桌呀,知道她拿不动。
可是等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容易从墙的这头,爬到墙的那头时,忽然看见清央羽居然早就等在那里。
在他身后,站着一男一女两位极俊秀的少年。
费妍揉了揉眼睛,好半天确定眼前的这尊是清央羽,忍不住结结巴巴地询问起来:“你,你是怎么过来的?”
她怎么不知道胖胖攀岩的速度这么快了?
后者微微一笑,小肥爪伸出食指,指了指天,然后又指了指自己,意思是“飞过来”的。
费妍脑袋中一根弦绷断了,愣愣再问:“飞?你什么时候会飞了?”
谁想,胖胖一个毛栗下来,狠狠地敲在费妍的脑门上,大声笑道:“还能怎么飞,当然是云裳带着你的包裹,迟若背我飞过来的!”
费妍立刻就懵了。
“该死的死胖胖,你耍我呀。有这么好的借步工具,你居然自己一个人享用,就让我一个人这么个大冷天呼哧呼哧地爬过来,太过分了吧!”
费妍暴怒,伸手就要打他,后者抱头逃窜,声音委屈兮兮地响了起来。
“别打别打,我错了还不成。我只不过是看你长胖了不少,所谓的不运动,变肥猪,你要保持体形呀。”
他哀嚎连连,才不告诉她,他的私心是不让别人胖得和他一样有福气。
哀嚎的声音太响亮,迟若的面色为难起来,云裳忍不住开口了:
“老爷,小声一点。这里毕竟是城主府的附近,若引来的护院,那可就糟了。”
她的话提醒了两个打闹成一团的两人,清央羽猛地停了下来,费妍一个不留神,狠狠撞在他背上,某人闷痛在心,却也不敢大叫。
迟若、云裳两人互相对望一眼,对着费妍齐齐下拜。
“夏侯娘娘吉祥,属下迟若(云裳),愿为娘娘效劳。”
两人的声音太过严肃,还没等费妍震惊完,清央羽倏地窜了过去,一把捞起两人:“得了得了,别那么多大礼了,大家快走吧。”
迟若背着清央羽,云裳一手携起费妍,忽地腾空而起。
费妍只觉着耳边冷风呼啸而过,长风送远,夜露寒凉,直逼得她双眼眯起,不敢睁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脚下终于挨到厚实的土地,小丫头这才安下心来。
她拍着砰砰直跳的小心脏,小小地张开眼眸,四处环顾。
周围的一切,终于清晰起来。
但眼前的一幕,彻底没有把费妍气懵过去。
“清央羽,你在翻什么?”
“行李呀,你背这么多东西,我自然要检查一下。做飞机还有个安检呢,我这个是下飞机的安全检查。”
某人回答得理直气壮。
两只肥肥的爪子在她好不容易打好的包裹里左翻翻、右看看,遇着值钱的物什,立刻往自己的怀里塞。
塞到最后,他胸口满满的东西,小费妍的包裹却瘪了。
“老爷!”
迟若、云裳郁闷地扭过脑袋,实在不忍再看,他们家老爷其余什么都好,就是有几点很不好的毛病,一则吝啬二则贪三则不分轻重。
显然,老爷现在又犯了第二个毛病。
到现在,费妍终于成功地远离了云皇杜子腾,逃宫第一步,成功迈出。
费妍失踪的毫无预兆。
第二天,侍女冰玉来侍候她洗漱时,这才发现人去楼空。眼见着众人启程在即,可是夏侯娘娘居然在城主府失踪了,霎时间,城主府乱做一团。
此时,杜子腾正用完早膳,翻阅公文,忽然听见朝颜急急忙忙来报这一则消息,他按了按隐约抽痛的太阳穴,只当玩笑。
“朝颜何时也学会了说笑。”
他低声笑了起来,目光根本不曾从公文上离开。
在他看来,城主府固若金汤,他的侍卫们一个个武艺非凡,若是有贼人杀入,掠走了夏侯绛,根本不会半点动静也没有。
除非是夏侯绛自己要离开,然而锦衣玉食、车马相随的生活,没有哪个女子不贪慕,即便那人是夏侯绛,也没有道理会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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