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麻烦的家伙,都成这样了,还在逞强。”
童敏敏撇撇嘴,很不耐烦地伸手想碰碰他的脸颊,被他避过,童敏敏耸耸肩,小声嘀咕起来:“害什么羞,迟早是我的人。不准自虐!”
她忽然霸道地继续点上他的一处穴道。
这会儿,宫千九连动弹的力气都没有了。
童敏敏的性子古怪,但某些时候,却分外固执。
她认准了宫千九是自己的,自然是秉持着“你的东西也是我的,我的东西还是我的”这样古怪的想法,任何人都不能损坏她的利益。
宫千九闭着眼睛,任由她折腾,身下铺着厚厚的草垛,篝火在旁边猎猎燃烧,石窟中竟也温暖异常,空气中散发出清香的草药味。
童敏敏靠近他时,那阵草药的清香就越发清冽,一阵阵扑在面颊,他的心莫名平静下来。
恍惚中,他竟有种错觉。
如果时间就这么定格在此时,不去理会任何的仇恨,是不是也是一种幸福?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年轻的女子忽然递来一碗粘稠发黑的药,不由分说放在他身边,冲鼻一股浓腥,他不由皱起了眉毛。
“把这个喝了。”
宫千九面色惨白,并不回答,只无声地转过头,不想理她。
童敏敏这时候的声音有些暴躁,不像开始时那么好声好气,任由他冷脸相对,依然不气不恼,此时的她,面色中都带着分戾色。
“宫千九,你到底喝是不喝?”
当她的指尖弹在药碗上的第三下,她冷笑一声,不由分说地直接把药灌进自己嘴里,然后俯身,用嘴封住宫千九所有的反抗。
轰——
脑海忽然炸开一道惊雷。
宫千九的眼眸倏地大张,震惊地看着眼前的女人,怎么也不会想到她居然真的这么做了,没有分毫的迟疑。
江湖女子从来比大家闺秀多一分豪放,少一分拘谨,可即便是再不拘小节的女子,云英未嫁,都不会赌上自己的清白。
一碗药很快都灌完了。
末了,童敏敏邪佞地重重亲了亲他的唇角,眼角戾气稍褪,这才染上一分笑意:“很柔软的唇,适合亲吻。以后,你最好不要用这张唇,亲除了我以外的任何女人。”
宫千九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压抑着几欲爆发的愤怒。
他狠狠瞪着童敏敏,抿紧唇,一言不发。
一行药汁从他唇角缓缓溢出,童敏敏的眸光亮了亮,索性俯身继续亲了亲他的唇角,舌尖舐去流溢出的药汁,直到他的唇泛出淡淡的粉色,她这才满意地抬起头,眼角流溢出晶亮的光芒。
“我不管夏侯绛是谁,你有多喜欢她,那都是曾经的事情。从此以后,你的眼睛只能看我一个人。这里!”她涂着蔻丹的指尖点了点他心脏的位置,微微地使力,霸道地宣布主权,“也只能有我一个人!”
宫千九的唇微微发白,牙关咬得紧紧,恨不得当场掐死她。
他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知道夏侯绛的事情,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喜欢自己,他现在只知道自己非常讨厌她,恨不得将之挫骨扬灰。
童敏敏似乎没有察觉到他愤怒的目光,笑得有些慵懒,又有些满足,“睡吧,有我在,再也不会有人能伤害你了。”
一晃三天过去了,费妍的病很快就好了,身上的鞭伤也大大小小好了大半,伤口慢慢地开始结出褐色的疤痕,纵横一条条,分外刺目。
这几天,云皇来看她的次数少了起来,小丫头天天除了吃就是睡,偶尔也会爆发出“提前过上大学生活”的感叹。
俗话说,大学生=吃+睡觉+谈恋爱。
猪=吃+睡觉。
由此可得,大学生=猪+谈恋爱。
她不知道自己和云皇算是夫妻,算不算谈恋爱。
但是显然,她宁愿相信他们在谈恋爱,否则就和猪划上等号了,这样的结果,是她非常不乐意看见的。
时如指间沙,有时候也会觉得日子过得太平顺,似乎是少了些什么,可仔细再想想,却发现怎么也想不出到底是少了些什么。
直到,宫千九的消息再次传到她的耳中——
“暖晴快点,快上来呀。”
“娘娘,大夫说您鞭伤未愈,不能再撕裂伤口了。万一被王上知道,奴婢有多少脑袋也不够砍呀……”
费妍横坐在高墙上方,左右踌躇。
进,难。
退,更难。
最最麻烦的还是暖晴的态度,居然不帮她了。
小妮子忍不住郁闷起来:“暖晴,我都已经爬到这么高了,你再说不帮我,会不会太晚了呀?今儿个我是一定要出去的!”
侍卫回报,紫云观发现宫千九的下落,她可不想自己挨了那么多鞭子,换回的那条人命莫名其妙的没了。
那她不就白挨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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