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呀,您悠着点好不?
其实,他一开始瞧着他的喝法,还觉得豪气喷薄,一盅接一盅的给他满上,可三大缸子酒都被他喝了个底朝天,清央老爷的淡定保持不住了。
他捂着钱包,见鬼似的直直盯着风陵南。
“大家各付各的,我可不请你喝酒。”
后者压根不理他,长臂一勾,琥珀色纯透的液汁涓涓流淌,发出清脆的汇流声,落入杯中,明晃晃地倒印着他俊秀的容颜。
“小南呀,你那个对酒当歌,人生几何是听谁说的?小心曹操从地府里爬出来告你盗版哦,现在盗版打击得厉害……”
“你和绛儿……原本认识?”
风陵南抬起头,刀裁般的眉,微微挑起,淡淡发问。
“何止是认识呀,简直是熟到透!”
那丫头有几斤几两,再没人比他更清楚了。
说起这儿,清央羽颇有些得意洋洋。看到她被打,他心里开始是有些怨恨风陵南的,这臭小子他妈的出手这么狠。可是在酒肆,看他颓废破落的模样,清央羽的怨恨奇迹般的烟消云散了。
打就打了,他也不能帮肺炎同学把风陵南打回来是不。
何况呀,就算他想打回来过过瘾,可人家武功多厉害呀,一个云裳再加个迟若,能对上三百招都算不错了。
所以他不气,他要拼命灌他酒,要让风陵南的钱包来一次大出血!
这一喝,喝了个昏天暗地,风陵南烂醉如泥,胸口的藤鞭贴在里衣,一下下刺的他胸口发闷发疼,只恨不能替她受苦。
一闭眼,费妍泪眼蒙眬的模样犹在脑海中,一遍遍浮现着。
“来来来,喝酒喝酒,小二,回头把这位公子送到鲁城主的府上,我先走了……”
“呦,清央老爷,您慢走,这账还是送到清央府吗?”
“胡话!他是他,我是我,凭什么本老爷给他付账。”清央羽的眉头皱了起来,恶狠狠地敲了敲桌子,根本,也无法看见风陵南醉成了烂泥,眼角一滴清泪,如流星划过,一闪即逝。
绛,对不起……
那边,清央老爷和店小二还在这里激烈地讨论着:“他喝了多少酒,本老爷才喝多少?天天给个酒鬼付账,你当本老爷是冤大头吗?”
“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人家是鲁城主的贵宾,你尽管送回去,让小厮给你结账就是了,其余的话休要多说。”清央羽拿出做老爷的派头,气势十足。
“那这坛子竹叶青……”
店小二哭丧着脸,压根不敢和清央老爷的气势相抗衡,灰溜溜的准备闪人,忽然又被清央羽叫住了。
“慢着,这个拿给我,老爷我带回去慢慢品尝。账依然记在他头上,你走吧。”清央羽肥肥的爪子往后点了点,眼珠儿骨碌碌地转动着。
店小二瞠目结舌,这样,这样也行呀?
冷月清辉,树影斑驳。
府邸外,传来一慢两快的更声,“寒潮来临,关窗关门!”更夫拉长的嗓音伴随着“咚!——咚!咚!”的鸣锣声,节奏错落有致。
明灭青灯中,烛影剪窗,人影幢幢。
“王上,都已经三更了,您先歇着,这儿有奴婢们看着。您晚上都没有用膳,尝尝奴家精心烹制的莲藕羹,先暖暖肚子吧。”
“滚。”
杜子腾俊秀淡漠的容颜,在光影中明明灭灭,带着危险的气息。鲁城主第二位小夫人生的女儿名叫鲁秀秀,当真是一个水灵灵的漂亮姑娘,十六岁的年龄,韶华如花,她一听着王上驾临,当时就撵退了其他稍有姿色的丫鬟,扭腰摇臀地过来了。
这姑娘先隔着窗,看清了云皇年轻俊秀,气势逼人,早已是芳心暗许,这会儿打定了“跃上枝头当凤凰”的主意,自然要急献殷勤。
谁知,一上阵她就碰了个不大不小的钉子,若换成了其他人,早打了退堂鼓,可鲁秀秀是美人,俗话说美人胸大无脑,这句话倒是半点不假。
天凉疏幕,夜色无边,窗外寒露重重。
早已是秋天,鲁秀秀却穿着水蓝色的牡丹绣花裙,裙子制工精致,却显得略微暴露,单薄的布料几近透明,诱惑而*,令人忍不住满脸通红。
当她从外面走进房里时,杜子腾却一眼都没有看她。
鲁秀秀心头忍不住窜上阵邪火,还真不信这个邪了,她媚眼如丝,妖娆地将胸脯凑近杜子腾,在他的耳边,吐气如兰,暧昧地挑逗着。
“只是皮肉伤,风陵大人才抽了十三鞭,王上何必如此紧张。长夜漫漫,照顾一个相貌寻常,身材也很普通的小丫头多无趣,王上不如到奴家房中,奴家为您做了几样拿手的美味点心,一定能让您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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