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命忍住的泪水,却不听话的大颗大颗往下掉,我擦了一遍又一遍,怎么都抹不干净。十年了,原想再忆起这些的时候只是会难过,不想还是惧怕得很,害怕得瑟瑟发抖。
“苏麦宁……”
循声抬头,熟悉的面容闯进了眼底,我放声大哭着,喊着,“对不起,对不起徐司佑,真的对不起,徐司佑……对不起……”
也是那年紫薇花下,我干着嗓子说着抱歉,徐司佑的手却伸向了我的脖子狠狠掐住,似拼尽他一生的力气不断的收拢。他眸色猩红,我奋力捶打,终是我爸妈将我俩分开,护我在怀。
那时绝望无助的他怒吼着,“苏麦宁,我恨你!我恨你,你这个谎话精!啊……”
我恨你。
时光荏苒世事变迁,我仍然记得这三个字,哪怕当初稚气的面容已经变得成熟,嘴角的笑也不再飞扬。
可欠他的,还是那一句,“对不起。”
徐司佑顶着路灯下的光晕,哼出一声冷气来,转动的眸光是我唯一能看到的亮。
“苏麦宁,如果你要继续这么坐着等顾家人找你麻烦,那就请便吧。”说完,他没有任何表示的就转身朝着路边上停靠的车走了去。
我努力在记忆里搜索了半晌,才记起那辆车已经放那儿有一会儿了,也就是说徐司佑监视我很久了吗。念及此,我又忍不住算起了心里的小九九。
“上车!“
他果然跟郝琳是同类人,说话绝不拖泥带水;虽然对于跟徐司佑亲近不是多么愿意的事情,但想想总比顾家人兴师问罪的好,而且此刻我更忘了把手提包带出来。
于是,乖乖上了车,系好了安全带。
结果,徐司佑问我,“你系它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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