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妍道行比水鬼高深多了,你不用担心。”
耿祁庸怔怔的看着雪白纱纺的蚊帐,男旦等着他说话,久久不见他回神,怕是又在出神了。这次醒过来他总是时不时发呆,有的时候吃着饭都神游到不知何境。
“被掳走的时候,我坐在轿子里,身上穿的就是那件霞帔。”金银丝线绣成攒枝千叶海棠和栖枝飞莺,最最中央描金彩凤缺了半边羽翼,这样璀璨的衣裳,由不得他忘记。
男旦不惊讶,他早就猜测过,意料之中罢了。原本以为只是又一次偶然撞鬼,原来不是。既然一开始就有这个女人的掺合,心思晦暗点的去猜测,说不定也是她掳走耿祁庸的生母引着耿祁庸回老家,目的是为了让耿祁庸翻出定魂珠么。如果真的是她的计策,那么他不得不赞她好一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那么问题来了,她是怎么知道定魂珠的具体位置,是怎么知道耿祁庸的前世,又是怎么利用那个地方徘徊的游魂做到环环相扣?
男旦百思不得其解。
“你继续教我法术吧。”耿祁庸对男旦说。
耿祁庸不再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主动学着小法术,男旦不止一次看见他试着调用定魂珠的力量。屡试屡败,屡败屡试。
最让男旦在意的变化是,耿祁庸会在发呆后时不时用疑惑的眼神打量着他。
每当这个时候,男旦总是禁不住心惊肉跳,心里百转千回地寻思一个又一个可能。是他做的不好让耿祁庸害怕了吗?不对不对,家里哪只鬼怪是正常的,以前不见他害怕怎么会这个时候产生后怕。是学习进度太慢觉得难以为情了?甚至他荒谬地想,他是想起了前世的记忆讨厌自己了?
最后这个猜测一冒出来就被他狠狠地按下去,怎么可能!
一天,耿祁庸突然想起来问:“这么久没有开业,老客户不知道会不会流失了。”
鬼壹:“不会。”
鬼四:“不会!”
男旦摸摸头,说:“别乱想。”
耿祁庸愁眉苦脸,“我好的差不多了,不如准备一下重新开业吧。”
鬼四咋咋呼呼,“东家,你别仗着好像痊愈了就胡乱折腾,伤了元气不养好了以后有你好受的,农庄的事缓缓不急。”
“要坐吃山空了。”
“没事,我又不吃五谷杂粮。”
耿祁庸继续愁眉苦脸,“农庄这么久空旷没人气不知道落了多少灰尘,桌子椅子都要擦,厨房的锅碗瓢盆要洗,油盐酱醋茶该补齐的要补齐,花圃绿植要浇水,唉!”
鬼四接受着耿祁庸求助的目光,拍拍胸膛,许诺:“没事,我帮你洗。”
“那就交给你了!”
“对,交给我你放心!”
鬼壹:“......”
男旦:“......”
庄妍:不要被东家膜拜的眼神忽悠去干活啊鬼四你的脑袋也需要捉虫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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