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诗意伤的不轻,年伟彦希望能借车将女朋友送出去就医,话脱口而出,老叔和村长应声僵了脸,连耿妈妈都悄悄拉着耿祁庸的衣服示意他不要说话。
“村长!”年伟彦熬红眼,“就算给喂了退烧药,她身上伤的重必须要去医院,您看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就腾出一辆车借给我,我是老耿的朋友绝对不会诳你的车。”说着扭头找耿祁庸寻求肯定。
耿祁庸毫不犹豫地认可,“村长,他家有钱不差一辆车。”
老村长打断他的话,苦口婆心解释:“庸仔啊,你妈在这里我没必要骗你,咱们村子的规矩晚上过了七点是不许出村子的,不然就要出大事,叔是为了你们好,年轻仔不要意气用事知道不,老三家的你也劝劝你儿子。”
年伟彦听知道老人家脾气都执拗,说话的语气也冲:“你们这是草菅人命,耽搁下去万一出了人命谁能负责,我们不也是半夜进村不见我们出事!”
老村长背着手,“能进不能出,信不信随你,等天亮了自然有车送你出去。”说完直接让老叔把自己家门锁好,他也不走就和老叔一个房间凑合一晚上,看架势是要亲自盯着防止这些后生跳墙跑了。
耿妈妈尴尬地看看儿子又看看年伟彦,“要不,我去看看有什么吃的给你们弄来?”
“好好,妈我快饿死你快去。”
耿妈妈一离开,年伟彦迫不及待拉住耿祁庸,还不待开口就让他拦住,“你别问,鬼壹和鬼四不在这里,送我们来了后就消失了,我找不到他们。”
年伟彦失望不已,一会摸着柳诗意的额头探热,一会看着时钟,急的满客厅打转转。
耿祁庸错过午餐和晚餐,加上一路消耗,人类的身体太过豆腐般脆弱,没准就要虚弱到卧床休养,鬼壹只是想带着耿祁庸瞬移到最近的村子里,越靠近村子越感应到叫他反感到要退避的东西。
他扔下耿祁庸迫便急不可耐地闪退,消失前还阴测测地对着鬼四下黑手,当然有约定在先他们要和谐友爱不可以内斗的,不过游离在约定缝隙中的纷争未尝没有光明正大的厮杀有趣,只要耿祁庸看不见就不算违规,不是么。
鬼壹站在槐树底下等着鬼四,待他在自己面前站定二话不说就攻击,他的眼眶里浮现一个红森森的瞳孔,并不纯粹的红色里泛着金色,两个瞳孔并排着,生生将他阴森诡谲的气息提升数倍。
鬼四匍一站好便着了道,入魔般痴痴看着鬼壹双黑双金红的眼瞳,鬼壹通过鬼四的双瞳快速翻阅着他的记忆。
鬼四以魂修魔,一时不擦被鬼壹折腾,察觉到有异常立刻就反抗,脱困而出,身形一闪退避到几米开外,瞪大双眼怒视着鬼壹。
鬼壹双目如炬讥讽一笑,用着慢悠悠的腔调一字一字挤出口:“好一条忠犬!”
鬼四:“噢。”
“我已经妥协不碰定魂珠,你倒好趁我不在勾着他去取!”
鬼四幽幽叹息着说:“你不是乐见其成么,我引着他进去的时候你可就在一旁窥伺,不就是想等他取出来的时候伺机攫取嘛。”谁能想到他鬼四会让耿祁庸直接吞了,就算鬼壹现在把耿祁庸剖腹肢解也找不着啦。
月亮孤零零挂在树梢,光线暗淡,树影斑驳,紧张的气氛瞬间凝固,两鬼默不作声暗暗地比拼修为,从两鬼站着的地方为支点一股闪耀着光芒的鬼力在地面几厘米的地方张牙舞爪直冲对方而去,迎面对撞在一起胶黏着。
就在两鬼势均力敌的时候,男旦极冷的声音从上头落下:“定、魂、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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