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影是从小和师兄不对付,吵得面红耳赤那是常有的事,可师兄现在这样压抑的表情,比那风雨欲来的坠坠铅云都还阴沉。
池影张了张嘴想安慰几分,却发现原来自己这么嘴笨,她只能拉了拉师兄的手,才发现他的手和皇后的一样冰冷。
“一直跪着干嘛,起来回话。”师兄瞥了眼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李勤。
“说吧,柳婕妤怎么回事?”他倒没着急去看柳婕妤,而是进了前殿,唤来了宫女太监们问话。
“依微臣看来,柳婕妤当是未曾察觉怀有身孕,而误食禁食之物导致小产。”李勤抢先开了口。
“未曾察觉?彤史每月记月信之日,就算女官们疏忽了,柳婕妤自己能不清楚吗?”皇后忍不住驳道,这彤史是专司宫闱起居之事,若是柳婕妤小产真是因未曾察觉身孕而误食导致,恐怕彤史女官都脱不了这罪责。
“柳婕妤身边宫女是谁,她到底知不知晓自己怀有身孕,还不快来回话!”师兄言中已有不悦之意,恐怕已是察觉此事尚有蹊跷。
“奴、奴婢菱花,是娘娘身边的大宫女,奴婢给皇上请安,给皇后娘娘、婉仪小主请安。”一身着浅碧色窄袖短衫长裙的小宫女从一旁走上前来,虽然害怕地有些哆嗦,可还是规规矩矩见了安。
“你家娘娘有孕之事你可曾知晓?”师兄直直地盯着菱花,而菱花浑身抖如糠筛,畏畏缩缩低着头,不敢抬起分毫。
“奴婢......奴婢不曾知晓......”师兄见她答得哽咽,便陡然疾言厉声喝道:“贱婢菱花!你可知欺君之罪该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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