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羽飞傻了一会儿，突然一拍脑门说道：“不对！我速度很快，她不可能杀得到我！”

楚天箫冷笑：“太幼稚了小飞，若我是绝域魔族，怎么可能会不先考虑到你的速度？我若是让翩跹在沙漠里用上一百次一千次这种伎俩，将意识刚好控制在那个精短时间呢？你见到纤纤的美艳容颜，难道不会想着尽快救活她？难道在看到她咳嗽苏醒的那一刹那不会有一丝欢喜悸动？我就选在那个时候动手。”

“你算算看，你有几成把握可以活下来？”

听他这么一说，苏羽飞顿时冷汗直冒，然后便听四师兄古笙和楚天箫同时开口道：“没有……把握。”

翩跹不高兴了，跺脚说道：“小师叔，你怎么这么说？人家绝对不会害师傅的！人家对师傅的爱意犹如滔滔江水……”

楚天箫叹了口气，看着她说道：“我是说……如果，你是绝域魔族的人的话。”

翩跹更加不高兴，指了指雷厉风行说道：“我要是他们这样的怪物……这么丑，那我，那我……宁可不活了！”

楚天箫笑了笑，心想这妮子真是注重容貌。

苏羽飞冷汗直冒地接上了口，说道：“小天……如果照你这么说，我们……都不该有怜悯之心了？”

楚天箫淡淡说道：“不是这么说。急人危难，虽受其累而不悔，这是大智大勇者，是种境界……但……现在的我，做不到。”

“我一直认为。真正的怜悯只有在大同时代或者……是当你拥有绝对力量的时候才会出现。前一种，根本就没有危险；而后一种，则是无论怜悯带来怎样的后果都无法造成威胁，也就没有危险。”

“我……是站在自身角度来考虑，所以这种想法。本身就是自私的。”

“但我们……现在就是要自私些！小无极宫远离尘世太久了……根本就不知道尘世的人心已经腐化到一个怎样的地步！就拿这次妖族的事情来说：那些妖族脑子里是什么打算，我都懒得多说了。”

“现在我们这个群体……就是太无私，太公义，一切都讲真理正义公平……却不知道，如今的尘世已经腐朽到不允许纯善存在了！”楚天箫说到这里，有些痛心疾首地仰天长叹一声。“这是这个时代的悲哀……但我们，却必须接受。”

“因为我们别无选择，我们必须活着，才能让这个时代重新回到正轨……所以！我们……要学着自私一些！”

“至少，不能像个赤子一样见不得血光。见不惯残忍。”楚天箫叹道，“我们必须学会……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天清眉头微挑，说道：“自然是有底线的。”

楚天箫点头：“自然，但底线绝不能是‘束之高阁’的公理道义，那些东西……从很大程度上来说，都是愚弄百姓的工具而已。”

“我不奢望你们能像我一样，从臭水沟里爬起来之后洞悉人性的每一缕丑恶，从而杀伐果断……但至少。我希望你们能收起所谓的怜悯，对关心的人，自然当倾心；但面对敌人……我希望你们一定要无情无义。甚至无耻！面对事情，能多那么一丝戒心，这便很够了。”

小无极宫门人都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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