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输了。”在向阳的前后夹击下,青木野不得不认输。奇怪的是,他的语气没有半分愤懑和埋怨,甚至没有不敢和不舍,这三个字竟是心平气和地说出来的。
“侥幸。”向阳亦没有过多的词汇,缓缓收刀,抱拳致礼。
青木野也收回刀,躬身,然后一脸正经地看着向阳道:“不过,我下次会再来找你挑战,希望到时你的刀还是这般锋利。”
向阳点点头,没有半分倨傲。平心而论,这一次能赢,未必没有一些他自己说的侥幸。两人都是快刀,只是相较起来向阳的刀更快一些。而青木野的刀,虽然稍慢,却多带了几分狂野,几分霸道。若不是向阳的刀实在太快,恐怕胜负之数,或未易量。
没有想象中生死拼搏的场景,场里几位充当裁判的人物都松了口气。这不是生死决斗,能这样和平解决最好不过。
“好,两位都是少年豪杰,果然不同凡响。今天晚上,我们做东,各位务必赏脸。”张尺铎道,言语之中并没有提及比武的事,好像几十年的恩怨都烟消云散了。其实不然,说到底榛子花和麒麟当年的约定只不过是给自己找个台阶下,恩恩怨怨,若是能这样一笔勾销的话,世人不都比武决胜负了吗,更何况这涉及两国的事。
几十年了,当年的人都已经老了,有些都已经半只脚踏进棺材了,更有些已是化作黄土,深埋地下。活着的人纵是再看不开,也该放下了。而让向阳和青木野比武的真正目的,就是把两国的关系交给年轻一代的意思,是输是赢,真的并不重要。
小川仓辉和山崎信哲没有拒绝张尺铎的邀请,笑着同意了。
向阳默默抬首看着天空,心中却惦记着另一人的比试。
西湖,想必整个华夏不知道西湖的人是极少的。多少诗人画家为止痴狂的地方,甚至比杭州城本身更加出名。写它的诗不计其数,其中有一句“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最是生动。
此处胜地,想必游览之人定是数不胜数,然而,今日,此处却是悄无人烟。
静,连灵隐的钟声都没再响起。静,只剩鸟啼蝉鸣。
西湖畔,一少年沿湖缓缓走着,微风吹起他宽大的和服的衣袖和衣摆,也吹过他遮住眼的留海。明亮的眸,像是要看穿湖底。少年手中一柄折扇,紫色的扇面,紫色的扇骨,连同他紫色的和服,这人竟是如此喜欢紫色。
紫衣少年忽然看向天空,天空中云很淡,所以阳光有些刺眼。但少年丝毫不在意,因为他觉得他的眼睛比太阳还要耀眼。
天际也来了一个少年,比自已少年还小一些的少年。
紫衣少年笑了,笑得很矜持,却又有些漏骨。
“你是夏秋雨?”紫衣少年问道。
夏秋雨点头,问道:“你就是安倍神塚。”
“正是我。”紫衣少年原来就是安倍家族的天才阴阳师。
“我来迟了?”夏秋雨问道?
“没有,你何时来都一样。”安倍神塚微笑道。
“为何?”夏秋雨不解。
“因为你何时来都会输。”安倍神塚似乎很有信心。
夏秋雨不语,他不喜欢自负的人,而眼前这人不仅自负,而且口气很大。
“那开始吧。”夏秋雨不想多费口舌。
“不急。”
“不急?”
“我很喜欢荷花,听说西湖的荷花很美,但是刚才我从曲院风荷走来,发现那里却已只剩一片残荷,甚是可惜。”安倍神塚惋惜道。
“因为已过了时节。”夏秋雨道。
“不错。不过我想邀请你再去那里走一趟。”安倍神塚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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