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薇薇咯咯地笑着,看着眼前胡垣近乎扭曲的面孔,她像个游戏胜利的小孩一般笑着。胡垣则是在心中揣度着眼前这位如玫瑰一般的女子刚才的话语。胡警官,轻飘飘的三个字,像是惊雷一般落在他的心头。
二十年前,他因严重违**的纪律,从一位风光的警官沦为阶下囚,也因此结识了被扣在监狱的年轻时的司徒易。两人平水相逢,却意气相投。不久之后,司徒易被人保释,而两天后,胡垣也被司徒易保释出去了,并且加入了当时刚刚创建的采青会。
胡垣并不是一进去就成为副会长的,而是从基层的小队长做起,说白了就是混混小头目。但头脑聪慧、做事果断的胡垣很快就被司徒易赏识,并获得采青会众人的认可,成为了副会长。那是还没有杨薇薇的存在,所以在会里某些事情上,胡垣自然是一人之下,众人之上的,即使是和司徒易交际匪浅的五部分会长也不得不给上几分面子。这就是胡垣在采青会的成长史。
但这份成长史却是被某人可以安排的,那人就是山阴警局里一天到晚趴着睡觉的那个胖子边良。早在采青会初出矛头的时候,边良就嗅到的山阴地下格局的改变,于是就编写这样一本剧本,用自己的得力助手安排了这样一出好戏。为了戏演得更加逼真,胡垣更是在自己的侄儿高中毕业之后,把他带进了采青会。
胡垣在采青会二十年,用自己的身份为边良获取了许多情报。本来一直这样下去,胡垣应该就会以这种身份一直生活下去,但司徒易的野心却不得不让边良对他动手。但这其实也不完全是边良的意思,命令是上边下来的,边良只是照做而已。
司徒易不能光明正大地被杀死,不然采青会数千会众会无休无止,所以只能暗地里偷偷进行。这也是胡垣深更半夜偷摸进司徒易病房的原因,却不料被杨薇薇撞见,而且一语道破他的身份。胡垣看不透这位刚来采青会没几年却稳坐副会长作为的女子,她能成为司徒易的左臂右膀绝对靠的是真本事,如果可以,胡垣不想和这样浑身带刺的女人做对手,但事与愿违。
胡垣的右手悄悄摸向自己的口袋,里面是一支德国产的小型手枪,一次性发射,射程也不远,但近距离杀伤力却绝对有保障,而且声响不大,适合暗杀和保命。
“咯咯歌。”杨薇薇还是笑着,“你若拿出那支枪,在开枪之前,你的脖子就会被割断,你信不信。
胡垣看着杨薇薇搁在嘴前的手,纤细的手指上是长长的指甲,都涂抹着鲜红的指甲油。胡垣没有怀疑,薄薄的衬衫已被汗水打湿,他不晓得现在该干什么,或者能够干什么。
“嘻嘻,不要这副表情,没什么好紧张的。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明天早上,雪花咖啡店见。”杨薇薇说完,踩着莲步消失在走廊尽头,只留下不知所措的胡垣留在原地。
与此同时,在小舜江北岸十余公里处的一座无名小山村里,却有两人正对峙着。一个戴着一副漆黑的鬼脸面具,浑身散发着怖人的气息,就像是来自地狱的恶鬼修罗。而另一人则是个十二三岁的少年,清秀的脸,却看不出神情,只是微皱的双眉似乎诉说着他的心情不怎么好。
“小友,你追着老朽几十里,小舜江里的鱼虾不知被你掀翻了多少条,为何就不肯罢手呢。”山井奈良机械般的声音响起,只是不知为何没有在码头时的几分气焰了。
“你过界了。”夏秋雨向来不喜欢多费口舌,更何况是跟一个看不顺眼的人。他可不管此人是何身份,但他有好几个理由和此人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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