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口袋里掏出那枚胸针,细心地在芙罗拉有些困惑的眼光中替她别在胸口,并微微弯着嘴角解释道:“邮递员被杀,上一个案子也算结了三分之二,于是我把它从物材科拿了出来,”
在瑞德别好的那一刻,芙罗拉将视线从那只展翅欲飞的雀鸟胸针挪到瑞德的脸上,简单回了他一个笑容。
只是单独进一次图书馆对吧?又不是生离死别。
芙罗拉走进图书馆,抬头扫着侧面的标示,穿过一排排书架,书本的油墨气息萦绕在鼻尖。
最后她停在了半年多前那版报刊所在的展列书柜前,从厚厚一打报纸中拿出那版那一年所有的报刊。翻阅了几版后,忽然从中间的页封内滑出了一张纸片。芙罗拉蹲下身子拾起,白纸上只有一句话:[很可惜,你找错了——ap]
找错了?!
在她看到纸片的那一刻,她以为离“那个人”又近了一步,谁知却是个天大的玩笑。
她重新打开那封邮件,将一句简单的句子打量了一遍又一遍。
“我第一次了解你的地方”,不是图书馆,可能更早?
她最初通过网络扩散试图让这个人注意到自己,那么第一次了解她的地方再有可能就是……
她想起了自己曾经一条法帖下方以ap这个昵称回复的人。
芙罗拉找了一部图书馆内的电脑,打开了常刷的黑客论坛,在自己的发帖记录里找到了那个帖子,再寻找到了那个发帖人。这个人没有刻意隐藏动态,更是为了等她来发现,最新的一条帖子标题醒目:[灌水]你找对了。
这个帖子被发在了没什么人会关注到的新手报到处,她顺着链接点进去,帖子内只有两串奇怪的无规则字符代码。
她不明白为什么这个人会无趣到要和她玩起解密游戏。
不过这串代码的组合方式她看着有些眼熟。她想起两年前刚混入黑客圈内时,在平台上随意发了一个自己编写的代码转换器。类似于密码器一样使用,两个人只有在登陆界面输入一样的密码串,再把某段文字导入,就会生成一段无规则类型数据代码,收到代码的人,只有用相同的软件输入同一串密码串注入后再打进这串代码才能显示对方想传输的信息,类似于双重保险,登入密码串和代码都必须吻合才能转换出这串信息。
不过这个软件太鸡肋了,完全不实用,甚至会出现一些特殊符号以至于移动端收到乱码时看到的都是口口口。
芙罗拉辨认出了这眼熟的代码排列方式,立刻搜索了关键词,把自己的软件从平台上下载下来。同时她发现,发布两年来,软件的下载量还是个位数oyz
她在登入密码那就犯了难,首先她必须知道“那个人”会设个什么样的密码,没有字符数规定,也没有提示,这就跟在一间无边际的图书馆内找一个特定页数的词那么困难。
第三封邮件此时被手机邮箱接收,这次只剩下个署名:[ap]
但这次又不同,因为缺少了破折号,很有可能ap指的是……
不会吧?
芙罗拉抱着试试看的想法,输入了自己的生日,又输入了第一串无规则字符,屏幕上出现了一排字:
我亲爱的苹果派,我想送你一份礼物,来我们正式见面的地方——ap。
她有些无语,正式见面的地方又是哪里?
这个人自来熟的就像是和她每隔几天都会打次照面的邻居。
在输入第二串字符看到屏幕上的字后,她原本顺畅的呼吸忽然被遏制住了:
苹果派,我要给你生猴子——ap
震惊不已与难以置信。
会这么和她说话的只有那个人,那个姓巴尔的酒吧老板兼她狂热的粉丝apfollower。
年龄首先就已经对不上了,“那个人”现在如果还健在也要近五十岁了,可是那位酒吧老板最多三十,这难道只是个恶作剧吗?
手机又振了一次,这次的邮件只是简单一个词:必须一个人——ap
不管真实性与否,也不管是不是那个酒吧老板,她都不想就此放弃。芙罗拉不清楚他以何种方式在监视自己,但她相信“必须一个人”这个条件如果不满足就再也不会收到下一条邮件。
于是她将手机塞进口袋,盲打了一条信息——常年全键盘搜索的芙罗拉对此并没有遇到困难——再发送给了瑞德:[收件人斯潘塞:让加西亚时刻定位我的手机,悄悄跟上我,避开一切监控。]
她要为接下来的以身涉嫌做些准备,叫她一个人她就真一个人去吗?那绝对是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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