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慕对这个回答颇感不满,但无济于事。于是三个人简单聊了几句便分道扬镳,葛慕继续去图书馆,车水马龙回去找卜一卦和张偲锋。车水马龙刻意掩饰了张偲锋的出手是应激反应的事,让葛慕以为是他们两个人找来的帮手,就不会有太多的感激,这对他们以后的工作有利。两人出门的瞬间撞到一个陌生的男子,车水欲图开言道歉的时候,陌生男子一声不吭的走进了图书馆内。马龙正在忿忿不平的时候,车水脸上的表情忽然变的有些异样,马龙同车水早已做到心有灵犀,直接将目光盯在了车水刚刚插进兜里的手上。车水缓缓捏出一个纸团,军人的天性让他们对自己身上的每件东西都了若指掌,这个纸团绝对是凭空出现的。车水打开纸团,上面写着的消息,让车水马龙惊讶的合不上嘴。
纸条上写着:“邓子梁被我袭击,用的是学生打架的套路。这些人里,只有张偲锋和小姐露了名号,最后,这个因果肯定会落在张偲锋头上,你们想办法借着这个机会将水搅浑,最好能将卜一卦直接拉到我们这边来,你们下一步的工作也就更方便。另:陈韦恩暂时是友非敌,不可信任但不必过分排斥。”车水马龙早就知道,葛慕身边除了他们还有一些其他人。现在看来,这些其他人甚至比他们的级别更高,知道的信息更多,做事也更决绝。此时如果邓子梁出了什么意外,不用说邓老爷子,就是邓从的勃然一怒都会把上海晃的山摇地动。这个时候葛司令或者军方表现出站在卜一卦身后支持的态度,会让卜一卦毫不自知的就滑到他们的立场中,说白了,没人在乎张偲锋打了谁,可是张偲锋打了谁,就代表卜一卦抽了谁的脸。
于叔一路上疯狂驱车开往医院。邓子梁虽然看起来鼻青脸肿,但实际上没什么重伤,只是被拳打脚踢的有些胸闷头疼,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是同人不同命,在于叔看来,邓子梁就不能有一点闪失,如果出了问题,不仅对不起泉下有知的于老爷子,也对不起邓从这么多年来对他的信任和照顾。
开车期间,于叔拨通了一个电话。电话接通,一个慵懒的声音传了过来,身边还带着女人不满意的哼唧声:“爸,怎么了?这一大早的,又有什么大事?”于叔强压怒火说:“于礼,你现在马上从床上起来,把你身边的狐狸精送走。我给你一个小时的时间到复旦,给我查查一个叫裁缝的家伙,能翻到哪辈算哪辈,但记着,别动手,你不成。”电话那头的男子仿佛瞬间精神了起来,挂断电话,一脚将身边的女人踹下床去,从钱夹里掏出一叠百元大钞塞到床边女人的包里,连拉带拽的把那个颇有几分姿色的女人带着衣服一起扔到宾馆的走廊里,关上屋门开始洗漱。走廊里的女子本欲大哭大闹,一捏手中包的厚度马上止住了哭声,嘴里小声骂骂咧咧的穿上衣服,掩不住嘴角的笑容。
于礼穿衣到洗漱没用十分钟的时间,对着镜子梳了一下不长的头发。镜子里的人影,国字脸,圆眼鹰钩鼻,带着几天没刮的胡子茬。于礼对着镜子中的形象满意的点了点头,将几张钞票压在烟缸下,留下一张道歉的字条,拉开窗子,从二楼一跃而下。落地之后,于礼跺了跺震麻的双脚,嘴角一丝冷笑。于礼心道:“硬手?来,硬碰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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