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自己的观点太过另类,孟如晦丝毫没有想到,在三年前的选举中是他上台做这个总理,孟如晦知道这个消息之后不仅没有欢欣鼓舞反而有些惴惴不安,他一直想不清,这是局里某些人的妥协,还是整个局里的风向有了逆转。直到他上位后才发现,一切都没有变化,他的某些提议仍然很难被通过,他的某些关于军备的想法仍然会被干掉,这让他更觉得有些纳闷。直到最近那个大佬带着一大堆故事出现在他家里的时候他才知道,原来某些老人们比他看的更深更远,而为了和平稳定,不得不做出某些牺牲。
孟如晦越想越多,手里的烟烧到了手才感觉到疼,急忙将烟头扔掉。正在此时,电话响起,是桌子边上那部红色的。庞涓刚欲起身去接,发现是红色电话在响,连忙站起身走出屋去。孟如晦接起电话,电话那头的人几句话就让孟如晦眉头拧的更重了。电话那头汇报的是乐山实名举报常文山的事,几分钟之前乐山的电话接近了上海市招待所,提供的信息证据确凿,如果不出意外,常文山此时是死路一条,但恰巧,电话这头的中央小组的专员是孟如晦党校曾经的师弟,而孟如晦之前曾经打过一个电话,隐晦的表示了对常文山的欣赏和欲图保驾护航的姿态,于是,才有了这暗中拨通的一个电话。
孟如晦自然在电话里对自己的师弟表示感谢,打趣道回京城安排媳妇烧几个菜好好敬上一杯酒。电话那边自然是客套不断,不停的表示总理太过客气,这只是汇报工作的份内之事。双方人情互领之后便放下电话。孟如晦放下电话用力的敲了敲额头,虽然对这件事情他有着最坏的打算,但此时,甚至比他能想到的还要复杂。
沉思片刻之后,孟如晦拨通内部电话将庞涓叫了进来,对庞涓说:“你回去准备准备,后天去上海市委报到,领个上海市政府事务办主任的虚职,别的事情,我回头同你说。”庞涓应了一声是,转身出门而去,掩上门之后,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所有做中央秘书的人都知道,自己政治道路的开始绝对不是从秘书这个职位算起,何时能被调派到地方任职才是上峰对你真正开始信任,而只要在地方锻炼的时候不出大错,前途自然不可限量。
孟如晦完全没有时间去斟酌自己秘书的情绪,抄起红色电话拨了一个号码:“彭郁么?我是真的没办法了,上海市委招待所,你看着办吧。”没等对面说话,孟如晦挂断了电话,继续揉起额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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