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要开口,他又道:“你说过相信我的。”
顾曲幽:“……”
那是安慰你的。
“所以,听我的。”
他冷声命令,完全不容反抗。
顾曲幽乖乖止了声。
他给她擦完脸又擦头发,最后觉得头太长太多太湿,不能直接睡,皱了皱眉,直接把她整个抗起来坐到洗手池边上,拿出吹风给她吹。
顾曲幽裹在被子里动弹不得,完全像个木偶任由他摆弄。
风暖暖地吹,风着吹着,她也就泄气了,这次吃不成,换下次。
她老实是说:“安安你放我出来,我不乱来了,我保证。”
安灼给了她一个鬼才信的眼神,继续吹。
顾曲幽:“……”
好吧,信用破产,保证再多也没用。
她撇了撇嘴,老实不说话。
等安灼把头发给她吹干,再抗着她回床上,她又道:“安安,你放我出来吧,这样一点也不舒服。”
安灼这才扯着被子一推,她在床上打了两个滚就出来,还没来及得活动筋骨,一件衬衣扔到她身上:“穿上,好好睡觉,不许再出来。”
等她爬起身,安灼已经走出房间带上门。
“……”
顾曲幽撇了撇嘴,拿起衬衣往身上套,小声嘀咕:“不做,爱,也可以睡同一张床,跑那么快干什么?”
不过看在他在她身上种了那么多草莓的份上,饶了他吧。
*
第二天,她仍旧睡得老晚才起床,安灼已经又叫给给她准备了一干净的新衣服,从内到外。
吃完早餐就急着把她送回家,好像送瘟神一样。
顾曲幽敢怒不敢言,只能对着他的后脑勺干瞪眼。
到了安家门口,一下车就见周二慌慌张张地在大街上边跑边喊:“肥肥!肥肥!肥肥……”
顾曲幽还没来得及开口问,安云凤就从店里冒出来紧张道:“肥肥怎么了?”
周二老脸阴沉:“肥肥不见了。”
安云凤一惊:“怎么会不见了呢?是不是去哪里玩了?放心吧,它在这条街住了十多年,不会走丢的。”
周二脸色更沉,顿了顿继续鬼吼鬼叫:“肥肥!肥肥!……”
安灼见他不对劲,拉着他的衣服问:“昨天不是带它去看病吗?怎么说?”
周二面如死灰地看了安灼一眼,两腿一弯蹲在路边大哭起来:“医生说它没病……说它年龄大了,要寿终正寝了……结果今早起来就发现它不见了……555……我可怜的肥肥啊,儿子啊……你死也不要躲起来啊,爸爸怎么给你收尸啊……”
安云凤一听,也跟着抹眼泪:“怎么会这样啊?肥肥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就要死了啊……”
安灼沉默了一会儿,拍安云凤的肩安慰:“好了,妈,别哭,猫的寿命只有十几年,肥肥也差不多了。”
安云凤还是不住抹眼泪:“我知道,可,可我就是舍不得,难过啊,相处了十多年,怎么就突然没了呢……”
安灼顿了顿又对周二道:“你也别哭了,让街上人帮忙找,希望能把尸体找回来安葬。”
“嗯……”周二点头,哭着朝街上走:“我可怜的肥肥哦……”
顾曲幽看着周二的背影无表情地眨了眨眼:“妈,安安,我有点累了,我先回房间休息了。”
“累了啊,那你上去好好休息啊。”安云凤继续抹眼泪。
安灼看她太过阵定,反而不太放心,拉着她的胳膊道:“肥肥是猫,猫生性孤僻,死前都喜欢躲起来,你别胡思乱想。”
顾曲幽摇头:“我没有胡思乱想啊,你别担心,不用管我。”
说完就转身朝楼上爬。
这个世界每天死那么多人,她眼睛都没眨一下。
一只好色的老肥猫死了关她什么事,她为什么要胡思乱想?
安灼愣了愣对安云凤道:“妈,我回会所,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嗯,好。”
三天后的下午,肥肥的尸体在周二家的衣柜里找到了。
顾曲幽正在喝水,就听安云凤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感叹:找了几天竟然在自家衣柜里。
顾曲幽冷笑:什么嘛,还以为那死猫肥有多孤僻,会躲多远呢,到头来,还不是死在自己家里,看来这一点,人和动物也没有多大区别。
安云凤抹完眼泪不忘安慰她:“小幽啊,我看你这几天都不怎么说话,是不是难过啊,你难过就说不来,不要憋在心里啊,你平时跟它玩得好……”
“谁说我难过!”
顾曲幽呯地一声把杯子砸到桌上,大步朝自己房间走,没走两步,手腕上的感应器就嘀嘀嘀地叫了起来,吓得安云凤魂飞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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