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花螺甩袖欲走,脸上是羞愤难当的表情,成君仙尊嘴角一挑,一双桃花眼尽是玩味之色。他眉梢一挑,伸手握住花螺的手腕,戏言道:“不高兴?这不是你一直所想的?”
花螺花容一沉,心内的羞赧所剩无几,倒是满满的愤慨,心道:都说这成君仙尊虽风流倜傥,却鲜少近女色,想不到是个道貌岸然的家伙,真是为老不尊。
成君仙尊似乎是知晓了花螺心内所想,一双桃花眼里满含笑意,俊脸上的醉意越发分明,无赖又挑衅般地看着花螺,漫不经心地说:“不服气?那你大可以出口骂本君。”花螺嘴角一抽,成君仙尊在她心中尊贵威严的形象登时又弱了几分,一时也忘记了两人之间的身份,欲要还击几句。
突然,花螺杏眼一顿,那个念头再次冒出她的脑海,大有一番不达目的誓不休的心态。转瞬间,花螺微微愠怒的眼眸融化成一湾柔情,眼角侧的花妆似乎也拂上三分柔媚。成君仙尊微微一怔,嘴角浮现出笑意,心道:以前只觉得这丫头还算好看,没想到还藏了几分韵味。
花螺万千柔情地望进成君仙尊的眼眸中,右手轻轻攀上成君的脖颈上,露出一截白皙的玉臂,身体缓缓贴近他的胸膛,嘴角微微上扬。但见成君仙尊的后背出现了一丝微不可察的红色光芒来。
成君仙尊桃花眼中的笑意渐渐凝固住,眉目微不可查一皱,桀骜的眉梢多了几分柔情,俊脸上漫不经心的神色渐渐消散。
当花螺在他面前谦卑地爱着他的时候,他甚少把她放在眼里。然而,天长地久般地被她死缠烂打的时候,他到底还是动容了。看着她一心一意地想靠近他却又不能,他竟然会感到一丝愧疚。明明他是瞧不起她的无知,以为自己多高尚?为了所谓的爱不顾一切?殊不知,她连情戒都破不了,还谈什么爱他靠近他?日日花时间跟踪遥望他的背影倒不如索性闭关个百年突破情戒来得好。
如今想来,他又何尝不是当局者迷?他对天界事事向来不在乎,可却突然会对这个丫头的行事觉得不满,会花心思怎么断了她的痴念,甚至最后让她吃下忘情丹。或许,他已经注意到这个丫头了吧,她那无知的念想最终不是得逞了?
花螺本意是要将计就计,放松成君仙尊的戒备,再最后搏一把。然而,看着他眸光由深邃变成微愣,再变成温柔,最后定格成一丝似乎有些熟悉似乎又有种久违的那种淡淡的伤感。花螺愣住,不想反倒跳进自己挖下的陷进里,陷入他的伤感柔情中。
花螺避开成君仙尊的目光,冰凉的唇主动贴上成君仙尊的唇,缓缓闭上杏眼,长睫微微颤抖,小脸楚楚可人。成君仙尊眉梢微微一挑,桃花眼里似乎涌上了一丝欢喜,一个力道将花螺揽入怀中,不管不顾地陷入她的柔情中。
正在这时,花螺右手轻轻拍在成君仙尊的后背上,那丝红光终于没入他体内。可是不知为什么?花螺突然觉得自己的心痛得窒息,而后她推开成君仙尊的怀抱,右手紧紧捂住疼痛的胸口,不敢也不忍再看一眼成君仙尊的眼眸,轻咬着下唇跑出昊天宫大殿。
成君仙尊的心突然一空,素日的淡然桀骜荡然无存,只是看着花螺离去的背影,眉间眼角隐隐浮现出一丝颓然来。片刻后,他只道她是羞愤,广袖一挥,已然卧在长榻上,一袭紫袍慵懒华贵。
却说此刻苍梧野上,焰赤王商焰古傲然而立,身上一袭红袍华贵低调,亮泽的红发垂直地上,俊美的脸上带着沉敛的笑意,竟然将邪魅与儒雅融为一体,风华二字定当得起。
“你们还不走?本王可是放过你们的。”商焰古朗声温润,一字一句慢悠悠地走出这句话,没有丝毫的威胁之意。默兮手中撑着油纸伞,眸光肃然,还含着一丝不易觉察的紧张之色。白猛梧站在默兮旁边,刚毅的轮廓,不卑不亢的神情,好似一株大树守护在默兮身边,只听他接口说道:“默兮执意要来,老子就陪她来。敢问焰赤王接下来打算如何?”
商焰古温润一笑,回身看着白猛梧,眼神如剑锋凌厉。他把目光移到默兮身上,眼神中有一丝淡淡的温度和居高临下。须臾,只听商焰古以极其轻松的口吻说:“打算如何?呵,自然是以苍梧之手开启苍梧野的魔道了。”
默兮静美的神色一顿,眼底的不安更甚,她将目光落在白猛梧身上,而后不易觉察地将生命源注入伞柄中,身体微微往白猛梧身边靠了靠。白猛梧并未注意到默兮的不安,他张开护甲层,打算誓死阻止商焰古开启苍梧野的封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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