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暄岱低垂着脑袋喝着汤汁,含糊不清地说:“妈,你就别逼姐了,姐已经是成年人了。”
成年人?!丁暄岱是刻意提醒她年龄不小了吗?丁暄雨瞪着丁暄岱嘴角边勾勒得人畜无害的笑容,锋利的刀叉直入龙虾的头部。
“我不管你们姐弟俩了。”晁媚好搁下刀叉,气愤地起身,“我去一下洗手间,你们慢用。”
丁暄雨望着母亲晁媚好提着宝格丽BULGARI牌子的镀金配饰红色波米雷特小牛皮手袋在女服务生的指引下消失楼梯口旁。丁暄雨清楚的记得那包包是去年母亲生日之时,父亲送给母亲的生日礼物,和谐而安乐的气氛啜泣般的跑出原本为它指定的轨道,在丁暄雨浑然不知的情况下忽然变了样儿。
结束了这顿饭宴,回到学校的丁暄雨忍不住向好友倾诉内心的为难。
“好好地为你弟弟举办的欢庆会怎么会一塌糊涂呢?”
在好友李宓的连连追问下,丁暄雨感觉自己就像灰头土脸的乌龟般恨不得缩进那坚硬而厚重的龟壳里。
齐短的头发柔顺的伏贴着李宓漂亮有形的瓜子脸,在八月份火辣辣的阳光照耀下散发着深红色的光晕,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幽雅气质天生带着令人嫉妒的气息。丁暄雨怔愣地盯着李宓。
“你倒是说呀!”
胳膊被李宓重重地推了下,丁暄雨将脸颊直接埋进膝盖内。
急促的呼吸加剧膝盖内的温度升高,李宓是丁暄雨的大三学姐,在同一所大学内念书,丁暄雨因为暗恋学长贺业成所以才间接认识了与贺业成同班同学的李宓。李宓算得上富家小姐,出身在上海卢湾,是位地道的上海人,身材好得让人既嫉妒又羡慕,无论什么衣服穿在她身上都显得十分好看。
“喂,在瞒着我……”
“啊——”陷入沉思的丁暄雨背部突然地被人重重地一拍,惊得猛地跳起了身子,原本静坐在她身旁的李宓也吓得花容失色,险些瘫倒在用大理石砌成的石梯上。
人们常说,文静的女孩内心的世界比较敏锐,然而受过苦的女孩更加成熟。夏一銮是丁暄雨的同班同学,也是她见过的最为与众不同的女孩。夏一銮的家庭并不富裕,她出生在福州,打小经历过的事情是丁暄雨从来没有经历过的,列如:捉田鸡、翻山越岭地玩寻宝游戏、捏泥人……或许正是因为她与母亲晁媚好是老乡,她们之间的内心情愫就发生一系列复杂的化学变化,母亲对她格外的热情,在母亲与夏一銮之间,因此夏一銮也是她家里的常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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