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占强嗯了一声,没提出什么质疑,但我能感觉出来他那颗大秃脑袋里面正在飞速的运转:“他都跟你说啥了?”
我冷汗都下来了,深知再多说必多错,于是含糊的说:“没说啥,就是说他有……有买卖想跟我们做,想约我们见个面。跟你说的一样。”
支占强追问:“约的嘛时候,在嘛地界?”
我想了想说:“就是今天晚上,具他时间他再跟我们联系。地点嘛……铁西鬼楼,你知吗?”
支占强思索了片刻:“行了,贫僧知道了,那师母的事你也打听出消息了吗?”
我强让自己干笑了出来:“支哥,你说世上怎么有这么巧的事。我从时斌嘴里打听出来了,师母的确在他手里。你能猜出来他给师母放在哪了吗?”
支占强问:“放在哪了?”
我呵呵两声:“也是铁西鬼楼?”
支强占半天没出声,最后问出一句:“你们是嘛时候听时斌说的吧。”
我就知道他会提出这个疑问,而且我也真没办法圆这个谎,牙一咬硬着头皮说:“支哥,你怎么也得给兄弟留点本钱吧?”
支占强不明就理:“陈宇光,贫僧一口一个兄弟的叫着,你恁么老憋着跟贫僧藏心眼儿呢?”
我油嘴滑舌的驳了他一句:“支哥,要说藏心眼我可比您老人家差远了吧?你有你的目的,就不允许别人也有点目的了?你想不想要师母吧?”
支占强听完我说话,不怒反乐:“哈哈哈哈,陈宇光,你了不出来混江湖还真有点可惜,说吧,你想让贫僧怎么办?”
我清了清嗓子,认真的说:“支哥,明人不说暗话。我要你马上带着刘佳和她儿子到铁西鬼楼来。人换出来了,我便让你把师母拿到手,顺便把班门里的门户给清理了。你看怎么样?”
支占强毫不迟疑:“好,贫僧恁么信你?”
我言简意赅:“你现在去问柱子,我相信你们严刑逼供的损招不能少。不管逼出什么结果都去找任成山商量,你自然就知道我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支占强长叹一声:“陈宇光,贫僧确实把你看低了。不用那么费事,刘佳是吧?我这就带着她去,她儿子不能带,这事没商量。你要不同意,师母我也不要了,你看行吗?”
我本来也是憋着诓他的心去的,当然不会得寸进尺,装出一副忍痛割肉的口气:“行,成交,你在铁西鬼楼等我们,我们不到,你不许走!”
挂上电话,我肝都凉了。许老大瞪着眼睛冲我直挑大拇指。我苦笑了一声:“大哥,你哥别闹了,我都要尿裤子了。”
许老大无比乐观:“唉我去老三,你可真行,第二步也成了,咱俩先找地方吃口饭吧!”
我佯装痛哭的开玩笑缓解紧张情绪:“我可怜的海鲜啊,没啦!”
许老大哈哈大笑:“回头让老二请!”
说笑间,我发动了车子,刚想踩油门,一个俏丽的身影不知从哪冲出来挡住了我去路。我条件反射一脚急刹,直接给车闷灭了火。等我回过神来,透过前风档玻璃看见一个严肃的面孔,正是女警王梓涵。
她面色铁青,威风凛凛站在车前,伸出一手隔着车窗指着我的鼻子一动不动。
我第一反应便是查看周围有没有同来的其他警察,确定就她一个人的时候,我才摇下车窗问道:“你干什么啊?多危险?”
王梓涵不为所动:“说,你们现在到底又想去干什么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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