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特无辜的瞅着手里的竹筒发犯嘀咕:“我……我也不是陆家人啊!”
虎子舅哪管得了这些:“你小子不是陆家女婿吗?赶紧的吧,我没功夫等你过门!”
我一咧嘴,还过门,虎子舅是打算把我嫁出去了。但现在绝对不是打口头官司的时候,我问虎子舅:“怎么个敲法?”
虎子舅清清嗓子:“你跟着我念的节奏,我念一个字你就敲一个字。跟上了,别落下!”说完,他半闭着眼睛摇头晃脑的念起古文,“今天下之王公大人、士君子,实将欲求兴天下之利,除天下之害,故当鬼神之有与无之别,以为将不可以不明察此者也。既以鬼神有无之别,以为不可不察已……今天下之王公大人、士君子,中实将欲求兴天下之利,除天下之害,当若鬼神之有也,将不可不尊明也,圣王之道也!”
虎子舅不愧出身于书香世家,这段《墨子明鬼》中的的内容让他念的是铿锵有力掷地有声。而我便有点拉胯了,根本找不着他断句的地方,弹了一个稀里糊涂都邋里邋遢。甚至好几回。虎子舅不得不瞪着眼睛放慢语速,等着我跟上他的节奏。
可说也奇怪,我敲着敲着竹筒子里居然冒出了一团黑烟。黑烟不浓也不多,却像有灵性似的往门口飘去。我的目光跟着它望向门口,却诧异的发现刚才还堵在门口的那群鬼居然不见了。
虎子舅见到此情此景,叮嘱了我一句:“继续敲,越快越好。”
我手上加紧频率,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门。只见门口黄影一闪,进来一只进来一只白毛白脸的黄鼠狼子——看官们千万不要以为我说错了,白毛黄鼠狼子怎么会黄影一闪?只因为这只白色的黄鼠狼子身上居然套着一件土黄色的大褂。
我看得下巴差点没掉下来,都说黄鼠狼子能成精,这只黄鼠狼才是成精的最有力证明。它像人一样直立着身子,背着前爪迈着方步走进了屋里。
在我心目中见多识广的虎子舅当即感叹了一句:“哎哟妈呀,大光!你把黄三太爷给请来了……”
黄三太爷闲庭信步在屋里溜达了一圈,特意瞅了一眼安澜,却踱到王子涵面前停下脚步,他吱唔吱唔的笑了几声,心满意足似的点点头,才转身来到我身边,伸出前爪,对我比划了一个吸烟的手势。
上午刚在甄大疤拉那里请过黄三太爷黄三太奶,知道黄三太爷的是好看漂亮姑娘和抽卷烟。于是,我立马识趣的敬上一支。
黄山太爷爷不顾我们的惊异也不顾张康的痛苦,眯起眼睛吧嗒吧嗒地享受着。突然。安澜放开了拽着张康的手捂着脑袋迷糊了一下,旋即张开嘴直接说道:
“黄三太爷委托白先生转告你储位,陆家黄仙是保家仙,不愿掺和别家事。三太爷此次前来,就是让黄仙卖个面子帮你们一把。三太爷是上仙,不方插手人间的因果。这只厉鬼生前含冤而死,也是个可怜之人。三太爷已经托陆家黄仙将此鬼暴戾之气化去。她本是平凡女子,只因老公起了外心要与墙外红杏双宿双飞。才将她骗至此地勒死。此鬼戾气不散,盘旋于此不得超生,无奈寻找俊美男子为己替身,也算可悲可叹。现如今陆家黄仙已将因果恶徒曝于日下。来来来,伏耳过来……”安澜说到这朝王梓涵一招手,好像有话要单独对她说。
王梓涵不明所以,也放开抓住张康的手,任由安澜趴在耳边轻声低语。嘀咕了几句。王梓涵猛然瞳孔放光,她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两步:“你……你怎么知道我是刑警?”
安澜面露微笑不置可否:“去吧!到我告诉你的那个地方。一切自然真相大白。你若能将此凶徒绳之以法,也算积了一桩功德。你面前这些人本非奸佞,大可不必劳心费力,穷追不舍。”
王子涵半信半疑,她看了看安澜又看了看黄三太爷,说:“你凭什么让我相信你?”
安澜轻轻摇摇头:“信则信。不信也没有办法。你不愿意去了结这桩因果,也自有他人来化。”
王梓涵摇摇下嘴唇,终于下定决心留下一句:“好!要是你们装神弄鬼一起骗我,我叫你们好看。”说完,转身走出门去。
安澜压根儿没看王梓涵的背影,而是对我说:“你打听到时斌现在哪了吗?咱们该去办正事儿了。”
我根本分不清说话的到底是安澜还是他身上的白仙。我指着脖子上还挂着铁链苦苦挣扎的张康说:“那他怎么办?”
安澜十分自信,冲着窗外断喝一声:“孽畜!害你的人已有报应,你还不瞑目收手,不怕误入崎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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