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着追着一个巨大的铁笼子赫然出现在我们面前,光球在笼子前一转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个铁笼能有一层楼高,里面分为四段间隔,以前是是展示鹰雕隼鹫等猛禽的地方。铁笼子外边有一圈栏杆,当初是用来防止有人过度接近的。后面紧挨着一排小砖房,工作人员就是在这间砖房里投食,笼子的门就是砖房的门。但物是人非,早已经破烂不堪,每个笼子中只剩下了几截半人多高的烂木桩子还戳在那里。
记得小时候邻居家的一位个大哥哥还吓唬过我,说如果我不听话在外边瞎跑的话,被人贩子拐走了最终结局就会被送到这里喂鹰。
眼见光球活生生消失在这座巨大的铁笼前,我和时斌安澜不约而同停下脚步寻找光球的踪影。
我的视力一般,时斌的眼神恐怕还不及我,看他的样子在夜里基本属于半瞎。唯有安澜眼睛尖,她往铁笼里望了望,捅了捅我,伸手一指:“你们看,笼子里边是不是有个人呢?”
我和时斌停下了脚步,顺着安澜手指的方向也向笼子里瞧去,黑乎乎的就看到几根木头橛子,不像有人的样子。我眯着眼睛实在看不清,只好问安澜:“你是不是看岔了?”
安澜再次往鸟笼子里确认,从她脸上的表情能感觉到她的恐惧:“真有一张白不刺啦的人脸。”
我问时斌:“时哥你看见没?安澜你可不能忽悠我们。”
安澜又怕又急:“我忽悠你干啥呀?刚才那东西你也看见了,我没骗你们!咱们赶紧走吧!”
时斌没理安澜的话,嘴里始终不停的对我念叨:“大光……刚才那光球……我奶在里边呢……我奶……离我那么近我肯定没看花眼……是不是钻笼子里藏起来了?”
我心一横说:“你俩在这里等着,我过去看一看。”
可安澜却把我拽住了,原来我们两个的手自从刚才拉上便一直也没想起来松开。她颤颤巍巍的说:“咱们还是一块儿过去吧!你别把我和时哥丢在这儿,我害怕。”
时斌像着了魔怔一样,仍然坚定的对我强调:“大光,我奶真在那里呢!我看得清清楚楚,她还冲我笑呢!”
安澜指着铁笼说:“笼子里的那个人好像也是个老太太。”
怎么还越说越玄了?我放开安澜的手,也不管他俩同意与否:“看看去不就啥都知道了?”说完便迈步往铁笼处走去。
等离铁笼子的距离越来越近了,我似乎也看到一张惨白的人脸,猫在笼子里的木桩后边若隐若现。我们三个放慢了脚步,但谁也没有停下。
还是眼尖的安澜最先看出端倪:“树杈上好像摆的是张照片。时哥,是不是你奶奶遗像啊?”
时斌被她这么一问才从恍惚中缓过神儿来,不再絮絮叨叨,而是向前上了两步,将身体贴到笼子前的铁栏杆上,探着身子仔细往里观察:“是啊,就是我奶的遗像!怎么跑那里边去了?不行,我得给它拿出来。”边说边去找笼子的入口。
这么说的话,刚才那个调戏我们的光球就是时姥儿的遗像吗?安澜不认识时姥儿,她以为是个人头。而时斌看见的正是时姥儿遗像上的微微笑容。
我一把抓住了时斌:“时哥,你傻了?你不觉得像是给咱们下的套吗?进去不成了关门打狗啦?”
时斌被我说得一愣:“能么?”
安澜点点头表示赞同我的怀疑。
时斌一脸两难的表情:“那咋办呢?我奶遗像就不要了呗!”
虽然我内心深处有这么点意思,希望时斌能放弃时姥儿的遗像。而且自从看见光球开始,我的心里就一直在检讨为什么自己会这么冒昧的坚持非要闯进来。可时斌这副表情又让我有些于心不忍。稍作思索之后,我对时斌说:“时哥,想拿回时姥儿的的遗像,我有两个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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