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苑又叫南海子,地处永定河流域,地域低洼,泉源密布,多年的河水,雨水和泉水汇集,形成几个很大的水面,因着皇城北边的积水潭有北海子之称,于是这里就叫成了南海子。
苑内设立二十四园,养育禽兽,种植果蔬,供皇帝和官僚贵族打猎享乐。南苑一部分作为操兵练武之所,筑晾鹰台,作为检阅台,供皇帝上审阅军队之用。
御前侍卫正在练习射箭,见了太子一行人来了,哗啦啦跪了一地,为首的兵部侍郎楚正德,慕容沅瞧了一眼,微微摆手,“都起来吧,马匹预备好了吗?”
楚正德忙站起身来,低眉颔首跟在慕容沅的身后,道:“回殿下,准备好了,殿下最中意的小驷也喂养好了,在那里候着。”
慕容沅满意的点了点托,又扭头望向身后的几位皇子,说了句开始吧,而后便各自选了弓箭,上了马背。
天气正好,天高气爽的,倒是极适合涉猎,不多一会,众人的马背上皆是硕果累累。
慕容沅脑子兴许不行,然狩猎却是一等一的好手,眼见着一只急速逃命的野兔奔跑而过,他撩起箭弩射了过去,那小家伙挣扎了几下,终是徒劳,不一小会儿便歪在了地上,慕容沅顺手一捞,对着一旁的慕容浔呲牙一笑:“亏你还带兵打仗的,可是这狩猎本事不太行啊,要不要为兄将猎物分你一些,免得待会儿太过丢脸。”
说着,哈哈大笑一声,言语间尽然是得意的意味。
知他打趣,慕容浔也不介意。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从昨儿个夜里就觉得不对劲,今早一起来更是心慌的很,眼皮子也一直跳个不停,总觉得有事要发生。
这样的慌乱让他很是不欢喜,不免脸色也跟着沉下,刚想着勉强稳定住情绪与慕容沅一较高下,冷不丁见着远处偏门一骑飞快驶来,马上的人影甚是熟悉,他不禁本能的翘了一下眉梢。
傅孟庭?他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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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厢侯德泉悠闲的坐在板凳上,冷眼瞧着面前的女子,心中微叹,果真是硬骨头,都挨了有二十板子,脸色都铁青了,她却硬是一声不吭,只紧咬着牙关。
不知是坐累了还是良心发现,终是一扬手:“住手。”又对云萝道:“你这是何苦呢?只要乖乖把罪给领了,也不用受这皮肉之苦,到时候皇上还会顾念着顾将军多年为国操劳的份儿上,饶你一命。”
云萝只觉得浑身像是要裂开一般的,几乎要忍不住呼喊出声。
这个时候,应该求饶吗?求饶便能换取暂时的免受痛苦。
可是要吗?
求饶便等同于认罪,可是她什么都没有做错,为什么要认罪呢?
想着,她咬紧了牙关,强忍着浑身的疼痛抬手擦擦额上的汗珠,目光掠过侯德泉的脸上,她眯了眯眼:“还是那句话,我什么都没做,我不知道。”
“你……”被她的倔强气的快要炸掉,侯德泉腾的站起身来。
“死鸭子嘴硬,我倒是要看看你能挨到什么时候!”
说罢,转向那两个人。
“接着给我打,打到她认罪为止!”
那两个人当即应声上前,手中的板子比先前又粗了三分,云萝瞧着,不禁一阵的绝望。
难道她今日要丧命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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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沅来的时候正瞧见云萝一脸惊慌的后退,那种绝望的神情犹如鞭子一下一下抽打在他的心口,顾不得许多,快步上前,一把抓住了其中一名太监,而后稍一用力,便将他扔到了一旁。
那侍卫吃痛不已,手中的板子与人一道摔倒,正想着发作,抬头却见是慕容沅一脸怒气的瞧着自己,似要把自己生吞活剥般的,吓的魂都没了,忙双膝一软便俯首磕头:“奴才给太子殿下请安!”
慕容沅也不看他,快步上前,一把抓住了云萝的手腕,望着她惨白无血的脸色,奄奄一息的趴在那里,他腾地变了脸色。
“神……神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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