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了宋叔给妈妈的钱却是被她养小白脸和迷上毒品给败光之时,九月不禁也想到了自己被宋致绍注射了毒品的事儿,心里又是一沉。
韩君夜回答他:“恩,你那个宋叔现时在另一个城市,做点小的进出口生意。我派去的人给他说了七月现在的情况,他马上就赶回去把七月带走了。”
九月心思有点儿恍惚,听到七月的近况时又感觉安慰,怔怔的“哦”了一声。
韩君夜还在细细地跟九月解释个明白:“他已经在那个城市里娶了妻安了家,并且又有个三岁男孩。现在境况混的倒是不错,我派去的人说,他对七月十分关切,一听到七月的近况马上主动说他去领回七月。”
九月静静地听着,机械的问:“那么七月,她,愿意跟他去么?”
“恩,愿意的。七月一见到宋天文就认出是她的生父,很冷静的问:你是来探我的,还是来带我走的?宋天文一叠连声说是来领她走的,七月就说:那我们走吧。一点不留恋,听说什么东西也没带,只带了一个绒毛公仔就离开了。”
九月深吸口气,他知道那个绒毛公仔,是只抱着萝卜的兔子娃娃,还是自己送给七月的。那是有一次,自己带她逛到繁华的大街上,她的眼睛渴望的看着橱窗里的小公仔,可是懂事的她却是不作声。
细心的九月却是留意到了,于是在一天他独自前去那家玩具店里,取下了那个七月一直看着的公仔,走到店门口收银员那里摆出准备付款的样子,然后瞄准了所有人不备,夺路而逃,成功的为七月拿回那个绒毛公仔。
那时的九月也不过十五岁,可是身形已经不矮,再加上一脸可爱笑容,谁也没有想到看上去清俊不凡的少年郎会光明正大地行窃。
那也是九月第一次在外面行窃,后来跟宋致绍提起,他还大赞九月有天份。
七月一直很喜欢那个绒毛玩具,一直保存着,其实到了后来,那个公仔绒毛脱落不少,已经变得不再可爱了。想到她是抱着那绒毛公仔跟她的父亲离开时,心里肯定是想到了自己这个哥哥的。
九月的心,柔软的被牵动着,他期待着以后兄妹俩人可以有一美好的重逢之时。可是随后他却想起了另一个问题。
“呃……”虽然就是连他自己都觉得这个问题不太好问出口,可是想了下,九月还是问了。
“那……那个,我妈她人呢?她……一个人还留在那里?”她早已丧失谋生能力,一个人留在那里,如何活得下去?
韩君夜分心回头望了九月一眼,又转过头去开车。“怎么,到现在你还在关心着她?她都出卖你了。”
九月不知道讨饭的是怎么办到的,好象对一切事情都无所不知。他呐呐的说:“是啊,我知道,我也气得要命,可是,总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死去吧?”
前排的韩君夜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九月啊,你老是这样心软……”他说,“这样不好!很不好!”
九月不知道他这话里面有没有责备的成份,好象自己做错了事,他垂下了头,轻轻道:“我也只对特定的几个人心软而已,真的。”
这般说着,九月突然觉得自己说这话的动作神情似足妈妈替她的情人争取利益的样子。忍不住苦笑一下,有了新发现:看来妈妈在向自己要钱的时候,估计心里也是难受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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