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度单手负后 徐徐的踱步至屏风前 旋即稳声启口 面目自是睿智:“‘爱’与‘情’是不一样的 ”于此浅顿 “‘爱’是欢喜、是渴望 ‘情’是依赖、是顾念 只有‘爱’而沒有‘情’ 那只是一时的风流与轻浮;只有‘情’而沒有‘爱’ 那只是单纯的不能分开与一种习惯、亦或是某种责任 这都不是真正的爱情 ”颔首微微
普雅的注意力被吸引到法度所言这字里行间上 她心中对法度的憧憬与想要膜拜的冲动又在这时不可遏制的多了几分
这个男人他到底是人 还是已然化现在人间的佛陀菩萨 他似乎什么都懂 出世的、入世的 在家的、出家的 似乎他已经彻悟了一切 似乎一切的一切都沒有什么是可以把他给问住、把他给难倒的
原來这有情世间之所以可以称为“有情世间” 所至为关键的“情”之一字 又是这各种情感里似乎最令人迷失其中欲罢不能的“爱情”二字 论道起來也是有着禅机一段的
花月姻缘事有无 情禅参破成鸿雪
这般关乎“情禅”的参悟 俗世之人能懂得者又能有己 执迷、轻浮、看轻、看重……似乎都太单薄 都不能够成为一个参悟与否的评判 那么难道这可以有一个评判的标准么 若是有 这标准又是什么
普雅心中起了千丝万缕的不解 她将身子在绣墩间落座的稳稳 凝眸静心默默然继续聆听
须臾的停滞后 法度温言继续:“爱情 顾名思义 只有‘爱’与‘情’结合在一起 ”他是单纯的讲经传教 是这样的虔诚对待、肃穆相视 法度敛目一思量 即而抬目举出一个例子 “见一个人我心生欢喜 由欢喜而渴望同他亲近、同他在一起、同他去每一处地方看每一道风景、同他此生此世执手到老再也不分离……”那面上心上都是干净的 全然沒有半点儿异样、半点儿燥动 因为妄心未生就 一切皆是以理化现 本是度化世人阐明道理 故而他并未觉的讲述这情爱的真谛有什么不妥帖 “彼此相处的时日已久、了解深.入、默契自成之后便有了对他的依赖 我已经再也离不开他了 离开了他我会感到惶然害怕、感觉什么都做不了、感觉活不下去 我平日依靠他已经成了一种习惯 每一日睁开眼要见到他已经成了一种习惯 同他在一起已经成了一种习惯 渐渐的我开始顾念 顾念他与我们二人这个家、这个整体 顾念家的利益 顾念家的团结和睦同德同心 我再也离不开他了……”于此徐徐的一顿 将这一连串的话适才做了个落定
倒是普雅 法度是虔诚而干净的 可是她的心上却生就起一簇不得拂逆的波浪 随着法度方才那一字一句出口 她的神思与情念却流转在了法度的身上 那字字句句指向的如何便不是自己对法度的感情
普雅这一瞬似乎坚定了自己一向的坚持 一切皆应证 那么法度为何又说自己这不是爱情呢 她当真不解 怀着又激动、又迫切的心情:“这便才是真正的爱情 ”想问却叹
不想法度却蓦一看她 面上坚定、摇头干脆:“不 这还不够 还远远不够 ”着重在其中这“远远”两个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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