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压根也不能怪陈药,很显然从陈药可以和猪头相媲美的面容上看,他受的伤比较严重,韩出云早就说了没事,只是陈药愧疚不已。
韩出云实在受不了了,开口说道:“你若真觉得对不起我,就去赌坊问问,刘城之前欠的赌债还清了吗?”
“是,我这就去。”可以戴罪立功,陈药开心的风一样的就跑走了。
韩出云无奈地摇了摇头,刘城什么都好,就是好赌成性,青楼赌坊作为“不学无术”的她而言,显然是常去的地方,关于刘城的事情更是没少听说,虽然他是丞相府的管家,可在这京都重地开赌坊的人,后台肯定不一般。
而这刘城赌运一直不好,债台高垒,如果说雇凶杀人的人是刘城找的,韩出云到是一点都不奇怪来的杀手会是这样一群废物了,只是那刘丞相死都想不到,他衷心的管家会用雇凶的钱去还赌债,反而换了韩出云的一条命。
果然,人呐不能有坏心眼,不然会人财两空的。
缩在被子里,看着火炉里摇曳的火苗,鲜艳的红色,韩出云脑子里突然闪现出楚晋胸口的鲜红。
也不知道楚晋的伤口怎么样了?她俩一起回的将军府,而楚晋并没有急着找大夫,而是一个人回到了他所住的院子,想起楚晋那张无所谓的脸,这男人肯定没有找大夫!
韩出云下地,从拉开梳妆柜下的抽屉,拿起抽屉里的东西,披上披风就走了出去。
大学初停,空气更加的寒冷,呼出的哈气几乎要凝结成冰,韩出云踩着没过脚腕的积雪,走的异常辛苦,可想到楚晋的伤,还是禁不住加快了步伐。
来到了楚晋的住处,韩出云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叩门,“请进。”楚晋的声音从屋里传来,她推门而入。
“出云?”见到来人,楚晋一脸的惊讶,他和韩出云交流不多,寥寥可数的几次碰面,韩出云也是毫不客气的应付他,现在她居然主动跑来找他,这让他当真有点“受宠若惊”。
看到地上沾满鲜血的衣服,韩出云无奈的叹了口气,这男人果真没有找大夫,楚晋上身**,不着分寸,左胸上一道二寸上的口子分外骇人,血肉往外翻着,不停的往外流着血,韩出云走上前,伸手从楚晋的手里拿过绷带,“别动。”
楚晋完全愣住了,韩出云的意思是要帮他包扎伤口么?“不用,”他忙按住韩出云的手,“这点小伤我自己就可以。”
韩出云没有搭理他,自顾自的忙着,手里的金创药是老爹特意从塞外带回来的,是给她以备不时之需的,金黄色的药粉洒在伤口上,血液很快就凝结了,韩出云的包扎技术并不好,动作有些粗苯,几次弄的楚晋不禁皱起眉头,看到楚晋紧抿的双唇,韩出云有些尴尬,毕竟是自己要给他包扎的,结果……
虽然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可嘴上依旧不留半点情面,“一个大男人,这点疼还好意思皱眉,忍着。”
毫不客气的语气让楚晋不自主笑出声,看着韩出云认真的模样,和头上微微渗出的汗珠,竟让楚晋觉得心里暖暖的。
楚晋从小生活在军营里,没有人知道他尊贵的身份,从最底层摸爬滚打起来的他,从来没有人关心他。
枯燥而辛苦的军旅生活,对于养尊处优的楚晋而言,艰难的可怕,就在他快要崩溃的时候,他遇到了一个人,她关心他,好心的给他衣服还有吃的,那是第一次,他觉得生活还是充满希望的。
不过,很快,那个人离开了,他又变成了一个人。生病,自己挨着;受伤,自己包扎。久而久之,成了一种习惯,一种可怕的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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