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案旁的香炉熏香袅袅,她凤艳的眸角微微颤动,好似玉璧般缓缓睁开了双眸。
“可没想到你在睡午觉,哎,看来二娘来的不是时候。”
听见那进屋的脚步声,浅睡的女子就已经苏醒了,她看着那抹翩翩从屋外走进的绿色身影,浅浅一笑。
“二娘不论什么来,都是时候,”她拢了拢有些凌松的发髻,看了眼念诗芸身后跟着的男子,满是疑惑的问道,“这位是谁,倒是没见过。”
念诗芸让到一旁,看着男子满是笑意的回道:“早上你不是说身体不好吗,我就和你爹爹说起,下午他一定我请个郎中来看看,这给郎中瞅瞅,总是比自己一个人埋头吃梅脯来的好,是吗,萱儿。”
料到念诗芸会反击的凤彤萱,显得有些从容,她站起身,满是恭敬的朝着念诗芸一鞠躬,道:“萱儿想来,这还是不劳烦二娘了,我也只是受了点风寒,还没有劳烦到请郎中的地步。”
念诗芸朝着屋外望了一眼,满是深意的笑道:“哪能这么说,现如今,你的身子可是千金重,不能有一丝怠慢,就连你爹爹都说,你是我们相府最重要的,所以啊,就算没病让郎中瞧瞧,配上点补身的药也好啊。”
看着根本不听自己话,还一步步逼近的郎中,凤彤萱眼眸一沉,她一脚踢翻一侧的凳子,凳子拌在郎中脚上,受力不稳的郎中整个人重重跌落在了珠宝箱上。
“哗啦啦——”
听着珠宝在地面上滚过,发出的脆响声音,念诗芸的心不禁也一怔,她呆愣在原地,看着那一个又一个太子府的重礼,一个接一个的滚落后,在地上的一片狼藉。
“你们这是做什么,老夫只是让你找人给萱儿瞧病,你倒是让人把太子送来的重礼给打翻在地,你们这是要反了吗?”
豁然出现在门外的老者让凤彤萱眼眸一亮,她冷冷一笑,看来这一次真正的指使者已经出来了。
念诗芸不好气的瞪了眼地上的郎中,几步凑到凤绍冶身前,讨好的说道:“相爷莫要动怒,这是那郎中不懂规矩,待会贱妾找人收拾收拾就好。”
一地的珊瑚翡翠,就连送来的凤冠也掉落在了地上,凤绍冶颤颤巍巍的捡起凤冠,清数着上面九颗鹅卵石大小的珍珠,长吁一口气,道:“幸好这凤冠上的九颗南明珠还在,不然就怕你有十颗脑袋也不够砍的。”
瞪着地上的郎中,凤绍冶一双鹰润的眸子里满是怒气。
郎中强咽了口口水,缓缓从那一堆珍宝里跪直身子,朝着凤绍冶不住叩头,道:“相爷,相爷饶命,小的,小的不是故意的。”
“哼!”
身后凤严看出他的意思,他朝着身后两个壮汉一使眼色,瘦弱的郎中就被连拖带拽的带走了。
“相爷,相爷饶命啊——”
听着耳畔边那渐渐远去的呼喊声,凤彤萱无奈的耸耸肩——哎,这次可真的和她没关系,是这个先生自己掌握不了平衡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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