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眸看了眼身旁的宫冥夜，见宫冥夜的脸色已然恢复最初的冷淡，看不出心里在想些什么，他心头思量了一会儿，扯出一抹温润的笑，道：“既如此，那白姑娘随意。”

宫冥夜和诸葛无为都没打算出声，只有墨子谦一人说话，平日里话语极多的他，似乎忽然被看不见的神明暗中挥手暂时夺去了他平时拥有的所有灵智，一时也想不到要说什么，只能尴尬地笑了笑，气氛一时有些闷沉。

他心中有些急，想要打破这种几近压抑的氛围，却是越急脑袋越不灵光，想不到该聊什么话题。

云惊华看出他心中所急，拿着酒壶来到喝下酒后便举着杯子把玩，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的诸葛无为身前，替诸葛无为添满杯子，状若随意地问：“三位公子当真不认识太子殿下？”

说话间，感觉到诸葛无为抬眸看她，她亦抬眸看向诸葛无为，两人的目光就那么毫无遮掩地坦然相撞，一个清澈，一个平静，在相撞的那一霎却是两双眸里的波光都颤了颤。

诸葛无为心中一动，他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心在两人目光相撞的那一刻剧烈地跳动了一下。

那种感觉，他说不清是欢喜还是震撼，总之，是他不曾有过的体会，他并不讨厌。

云惊华亦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心在那一瞬跳快了几下，那种感觉，她似曾相识，但又似乎太过遥远，遥远到好似前世或者上上辈子经历过的曾经，到如今已模糊得只剩下朦胧的影子，无迹可寻。

两人都十分擅于掩藏自己，那一瞬的颤动过后，很快便隐藏了自己的情绪，他们没有发现对方在方才那一霎的异样，只是各自若无其事地错开目光，齐齐盯着酒杯里的酒液逐渐上升。

待酒杯盛满，云惊华身姿飘逸地退到了一边，恭敬地立着，掠过三人的目光清澈如水，平静无波。待扫过墨子谦时，她刻意多停留了一会儿，看着他的眼神似乎在等着他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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