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挂三方难平衡(5602字)
章家洋作茧自缚地把自己深陷在老婆面前唯唯诺诺,唯命是从,妻子是一个洞若观火,性格泼辣,说话做事干脆利落之人,她如果知道章家洋在外面牵挂着前妻及子女的事,她会毫不留情地与章家洋上刀山火海,下油锅煎熬;他对生活在山沟经常患病的前妻,只要有机会就会钻空子买些药品、食物去看望前妻,二个儿子一个女儿更让他牵肠挂肚,担心他们的生活、工作、婚姻问题,隔三差五地打电话了解情况,给他们出些主意;遇到丽丽按摩店的老板娘也是情丝-缕-缕,情谊缠绵,他们三不达四的在一起幽=会,做些偷鸡摸狗的事,把瞎子当成一个掩体,如果换成一般的人,承受不了这种一心挂几头的煎熬,虽然章家洋的心里也能承受,涉及到二个儿子和一个女儿的事搅得他头痛,他在电话里提醒子女们能过上安宁的生活,学一门可以生成的技术,找到一份稳定的职业,建立一个稳定的家庭,三个子女几乎都提出一个内容相似的反驳话题,你教我们如何做,你呢?你的技术仍然能挣钱,家庭稳定了吗,日子过得安宁吗?这句话问得他无地自容!为了任四季坐了三年监狱,使他十分窝火,两个儿子都年过二十五岁,还没有耍女朋友,女儿看到妈妈这种结局,更怕接触男青年,几乎患了恐婚症,他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不是冷血动物,曾经三番五次去找前妻做工作,要求她配合子女做工作,让他们能走上正常的生活之路,不要生活在历史的阴影里,酒菜花虽然是农村妇女,只能淡然地回答他,我没有文化,教不来子女,只知道有盐同咸,无盐同淡,把他们拉扯大,他们要走什么路不是我的事,他爸死了,让他爸在梦里教他们吧。他碰了一鼻子灰,没有想到,就是有捅天的本事也难摆平子女心中的怨恨,面对现在的妻子又不敢出大气,还有寄放在岳父母家里的章承季,不时打来电话,经常出现撞撞碰碰的事,心里乱成了一团麻,理不伸,不理仍然乱。
丽丽按摩店的瞎子老板姓阳,名大林,他在小时候患病眼睛双目失眠后,终于长大成人,他为了求得生成,恳求父母送他到盲人学校学习盲文,当他在学校里懂得一个人在世界生成的重要性后,不想成为父母的累赘,也想赚钱养活自己,只好又去进修盲人按摩技术,到一家盲人按摩店工作一段时间时,认识了一个学算命的瞎子朋友,问了阳大林的出生年月日及时候,他指点阳大林,要想真正过上独立的生活,必须开自己的丽丽盲人按摩店,并且提醒他此生多灾多难,只有忍气吞声地过日子,才能平安,否则,有血光之灾。阳大林再三追问到底是什么原因会导致血交之灾,这位瞎子朋友无论如何都不说下文,他开始还是不想自己开店,开店一是要投资门市租金费、装修费、买按摩设备等费用,他不忍心让父母过多的为自己垫资,当他一天无论多么辛苦地工作,老板只给他开几百元的工资,而且生活还很差,父母到他打工的按摩店去看他,发现这种情况,痛下决心,拿出陆续存储准备养老的钱支持他租赁一通门市,开了这家丽丽盲人按摩店,虽然他眼睛瞎,心里不糊涂,临离开原来工作单位前,让一些接受自己按摩的客人留下电话号码,当他自己到成都附近的一个镇上开了按摩店后,就跟这些老主顾打电话,一些接受过他按摩的老板,自然就跟踪来到他开的店,接受他的按摩,收的费稍低于原来老板的价格,他一天的工作量太大,为了生存,他只有不辞辛劳地给客人按摩,母亲留下来给他煮饭,阳大林只好一边开店做生意,一边招收学员,缓解工作压力。
真是无巧不成书,到他这家按摩店来学徒弟是一个名收于丽丽的女人,她个子比较高大,偏肥胖,肤色黝黑,也是一个农村姑娘,她没有读多少书,曾经打工时遇到一个外省人相恋,而这人没安好心,玩弄后把她送到一家打着按摩旗号,做些出卖-肉-体的业务,被公安机关查获教育后,她背着一个行囊苦不堪言地四处寻找工作,来到这个店,有些惊愕,这个按摩店的名字和自己的名字有些雷同,她走进按摩店掀开挂在门前的窗帘看到阳大林正在按摩便好奇地问阳大林:“谁是这家按摩店的老板,你叫什么名字?”
阳大林戴了一付墨镜一边给客人按摩一边回答她:“我就是老板,请问有什么事?问我的名字干什么?要看我的名字,营业执照上有。”
于丽丽果然注视墙上挂的营业执照,乐呵呵地问他:“哦,老板叫阳大林,你怎么取一个女人名字的按摩店?”
阳大林仍然不停止手里的工作,认真回答她:“店名是一个朋友给我取的,我去办工商注册执照时只要没有同名就能注册,没有特别的讲究,所以,我就取了这个按摩店的名字,你找我还有事吗。”
于丽丽好奇地问他:“你们招收学员要男的吗还是女的,只招眼睛看不见的人吗还是什么人都收?”
阳大林笑着回答,因为他的双目失眠,戴上墨镜看不到他眼睛的表情:“我们正在招收学员不分男女,更不分眼睛瞎不瞎,只要诚心愿意学按摩技术,我们都招,招收广告说得比较清楚了,你叫什么名字,想不想学按摩技术,我们可是正规的按摩,不做乱七八糟的业务,听你说话的声音,一定是一位身材魁梧的姑娘吧!怎么,你想学吗?”
于丽丽仔细端详这个老板虽然是个瞎子,戴上墨镜看不出,他个头接近一米六,身体有点微胖,说话是那么文质彬彬,一点都不像一个土农民,她又细看了招收按摩师学徒的广告,学业务期间,管吃住,一个月还付三百元的工资,像自己这种没有文化,体形偏胖的女人,能到那里去干什么呢,到馆子里去当服务员,到超市当营业员都没有人要,遇到学技术当然是件好事,学到按摩技术,挣到钱还可以自己开店,她便自告奋勇地报名:“我叫于丽丽,第一个报名来当学员,收不收。”
阳大林迟疑地问她:“是不是哦,天下那有这么巧的事哟,收,当然收,何况你的名字与我这个按摩店的两个字相同,更要收。妈,你带她去复印一张身份证放到我们这里,回来后安排这个于丽丽去放行囊,换了衣服就来跟我学。”
阳大林的妈妈是一个朴实敦厚的农村妇女,听到儿子吩咐后就来到里面吩咐于丽丽:“丽丽,跟我走嘛,我带你去复印身份证,然后回来跟到学技术。”
于丽丽惊愕地问他:“为啥打工要复印身份证?”
阳大林毫不犹豫地回答她:“我们只给你保管复印件,身份证原件你们自己保管,还要去给员工办暂住户口,健康体检证,这是派出所的规定,卫生防疫部门的规定,我们做生意要按国家的规定办,不能随随便便,客人才能放心地接受我们的按摩返解疲劳。”
接受按摩的一位胖子妇女称赞:“对,做生意一定要正经八百地做,绝对不要做些挂羊头卖狗肉的事。”
另一张床上睡着的中年男子干涉她:“你莫把管我那一套到处用,阳老板给我们按摩这么长时间了,你还不晓得索,他眼睛虽然带点残疾,心里跟明镜似的,他如果不把我们的电话号码留到起,按摩店这么多我们到那里去找他,快点让他给你按摩完好给我按摩哟,莫在那里分他的心。”
于丽丽听到这两个老板如此夸阳大林,看到里面的几张床没有一个空位置,他们宁愿等也不到别的按摩店去,充分证明这个瞎子的按摩技术比别人的好,在这家按摩店工作一定收入不会差,反正自己是安心在这里工作,心里打着如意算盘,说不定还能阴错阳差地当老板娘,一旦自己掌握了本按摩店的老板娘,想干什么就是老娘的天下,他一个瞎子能把我如何?看到他大把大把的收钱,他虽然眼睛瞎,其他功能不缺,她便爽快答应:“好吧,我就跟到老板的妈去复印身份证。”
于丽丽走后,中年男人乐不思蜀地夸赞:“要得,阳老板,你就是要收点身体壮实的徒弟按摩才有劲。”
阳大林情不自禁地陈述:“按摩这件工作,不光靠有劲,还要讲技巧,按摩穴位不能蛮干,否则,会适得其反,顾客是我们的衣食父母,只有通过按摩这种方式,让顾客身体达到预期的目的,他们才会来接受我们的按摩治疗。”
胖妇女借此机会讥讽他:“你看看,还是一个公司的老总,还不如一个眼睛带残疾的小老板,有时间自己好好反省反省。”
于丽丽没有理会这些人的评论,跟着阳大林的妈妈走一家复印店去复印资料,她细心观察,阳大林的妈瘦削的身体,从她穿着一套农村妇女常穿的衣服,已经都接近盛夏天气,她穿着一件白底蓝花的衬衣,一条深色的裤子,脚上还穿她用手做的布鞋,头发也像农村中老年妇女那样的发型,掏出来付复印费都是用手绢包了几层的钱,从这些看出她很朴实憨厚,说话做事很理性,复印完资料后,她看到了于丽丽的身份证,带着于丽丽回按摩店时,轻笑着告诉她:“我儿子有位瞎子朋友给他算过命,让他把这个店取名为丽丽按摩店,暗示将来要和一个名字带丽丽的人成家,当时我一点都不信,谁愿意嫁给一个瞎子?没想到,第一来报名学按摩技术的果然名字带丽丽。丽丽,你结婚没有?”
于丽丽明白她这话的含意,并不是说她报名,而是暗示她会不会接受这个瞎子,她暂时不想回答这个话题,而是关心这个阳大林身体,按摩店的收入:“老人家如何称呼你?我还这么小怎么结,你儿子是胎中带来的瞎子吗是后来瞎的?他开这个店收入如何?”
阳大林的妈妈自我介绍:“我叫苟思菊,是阳大林的妈妈,我家住在华蓥山脚的小龙山,我儿子小时候是一个聪明伶俐的乖孩子,四岁那年,他得了一场病,我们农村说的火把眼,我和他爸没有多少文化,开始没当回事,就按土办法,把砍了一根剌丢到路上,谁知拖久了,他的眼又痒又痛,实在忍受不了他自己用手去抓伤了眼膜,耽误了治疗时间,当他的眼睛始终不见好转,我和他爸把他带到医院去治时才发现,他的眼膜被损坏,无法治疗,只有眼巴巴地看着一双明亮的眼睛失去光明,当时我的双眼都快哭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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