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事先就知道的话.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这花乃是天下至毒.甚至会把它错认成纯洁的空谷幽兰.
“这花是无心之毒.”上官锦年自言自语.
“无心之毒.那是什么.”花翻问.
“是伪善.”上官锦年说:“它并不诱人采摘.甚至摆出拒绝之态來.看起來人畜无害.吞下去才知道是人间剧毒.”
上官锦年看着她的眼睛.继续自言自语:“此毒一旦吞下.就万劫不复.就像是着了魔道.不死不休.”
花翻听着他的话似乎并不仅仅是在说钩吻之花.眯了眼道:“你是不是在……另有所指.”
上官锦年烟眉一挑:“阿真.你就这么喜欢把自己对号入座.”
花翻窝了火.转头看见站在一旁的“鬼”.“这暖房也太热了些.钩吻之花是开在冬日的.你这是怎么搞得.什么都不懂.还净瞎扯.”她对着“鬼”骂道.眼睛却看着上官锦年.
“鬼”被他骂得眼冒金星.无辜地要晕过去.一根筋的脑子完全无法理解花翻的指桑骂槐.只好忙不迭地道:“禀娘娘.在下这就去火房减掉一点碳去.
“阿真还真是小孩子脾气.”上官锦年望着“鬼”可怜兮兮的背影.轻嘲道.
花翻不忿地想要解释.却突然感到唇上一凉.已是被他的唇堵得严严实实.再吸不进一丝丝的空气.
“你疯了.”花翻想要呼喊.话未出口.已经被他的唇舌缠绕成无尽绵绵的温柔.
她尝试着去推开他的禁锢.试了几次都失败了.一时松懈.就感到背后一凉.整个人都被他推到了铁质的墙面上去.金属的坚硬冰冷让她的头脑更加的清醒.可是他突如其來的吻却让她的身体越來越迷惑.
她不可否认的是.他三番五次的招惹挑逗.已经让她对他的亲密非常的敏感.他的味道.温度.节奏.每一个动作.都已经在她的身体与心中留下了痕迹.却又沒有完全地让她熟悉.
随着他越來越深的长吻.越來越放肆的抚摸.她感到自己的身体之中仿佛开启了一个机括.让她从抗拒变成了顺从.又从顺从变成了隐隐的渴求.
她可以感到自己紊乱的呼吸.像是秋日的鸣蝉.急促中带着绝望.在这湿热缺氧的暖房.剧毒的花朵开遍每一寸土地.沾染仅剩的一丝一毫的理智.明明是白天.可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昏暗.她仿佛看到沒顶的昏暗之中.一望无尽的纯白花朵.发出尖利的哀鸣.伸出了黑猫一样的爪.向她扑來.诱捕.舔舐.渐渐地.她也分不太清含在口中的吻与世上至毒的钩吻之花.到底哪一个更加的阴险可怖.到底哪一个更加的伪善.到底哪一个更加得逃无可逃.
“你……放开……”她的挣扎带着哀求.出口时已变成轻轻的叹息.“他要是进來要怎么办……”她只好拿被支开的“鬼”当做挡箭牌.
“他敢……”上官锦年的唇附在她的耳边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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