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翻抬起袖子擦一把鼻涕眼泪.一脸无辜地说:“我说的可有一个字的假话.我都落魄成这个样子了.你们这些势利眼的奴才.还落井下石.说我不敬……我……呜——”说着又要哭起來.
铸戈傻愣着沒了辙.花翻的话沒得辩驳.她刚刚哭的.虽然有点夸张.但是句句都是事实.她那样想.也并沒什么错.
看着花翻在眼眶里打转的眼泪又要越狱.一向冷静如木头的铸戈突然手足无措起來.一咬牙.一跺脚.说道:“郡主.其实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样.”
“那还能是什么.”花翻重重地抽一下鼻子.眼睛里悄悄闪过一道狡黠的光.
“陛下……陛下他并不是真心要赶您走的.”铸戈犹豫再三.终于说了出來.
“不可能.他那么绝情……”花翻继续抽抽噎噎地装傻.
“不是的.陛下是为了让您离开他……”铸戈道.
“呜……他就是想让我离开他.”不等他说完.花翻就添油加醋.
“不.不是的.陛下不想让您参战.可是又想不出其他可以阻止您的办法……”
花翻突然不哭了.
原來如此.突然知道了真相.他并不是真心那样做的.他果然是在骗她.他并沒有想要惹她伤心.那天看到的都不是真的.一切水落石出.可是不知为何.她却沒有一点如释重负的感觉.比起刚才.反而更加想哭了.泪水滑落而下.冰冰凉打湿了手背.
铸戈突然意识到自己说出了主人的秘密.不能守口如瓶.这对暗卫來说.是最不能宽恕的罪过.
可罪过已经发生了.他已经无能为力.轻叹一声.他干脆和盘托出.
他说:“陛下的原话是:【事已至此.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她搅进來.看來.朕是沒有能耐把她乖乖地锁在身边了.那就只好把她往外推】”说完这些.铸戈又默默叹一口气.
花翻觉得自己的心脏变成了一座被打劫的厨房.酸的苦的咸的涩的味道全都绞在一处.分不出一个所以然來.几次清了清嗓子都沒有说出一个字來.
铸戈知趣地转身离开.“还烦请郡主不要向陛下提起此事.给在下留一条活路才好.”他临走时说.
花翻被一个人留在了巷子里.沒有一个人.她能清清楚楚地听见自己的心跳如鼓.咚咚.咚咚.一下一下地敲击.节奏混乱.却带起暖流.不知何时.她抬起冰凉地手.下意识地触碰自己的脸颊.脸颊上已经沒有了泪水.只剩下一片炙热烫手
花翻应该感谢自己的双翅——从那条巷子里出來时.复杂的心境和路痴的本性.让她几度迷失了方向.实在找不到其他的方法.她只好展翅飞起.远离了让她更加烦躁的人烟嘈杂.眼前豁然开朗起來.她看到了不远处被重兵把守的督军府.她十分确定.那是她应该去的地方.
不在和那些守门的侍卫们扯淡.她直接降落到了主殿的门口.门口那几个侍卫.吃过了她的苦头.沒谁敢惹她.什么都不说.直接给她让道.
比奇屋 www.biqi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