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戴上面具找到一条巷子穿了进去,绕到王家巷的背后,一点点挪到可以看到大柳树的位置。另一头小石头也拉了方怡雪的手,劝她戴上面具,“师兄不想招摇,在酒楼里定了包房喝酒赏月,到时再摘下来。”
走到大柳树下,小石头忽然大叫道“姐姐,我内急,你等等我。”说完“嗖”一下穿进巷子里。
张大郎心心念念等了一晚上,猛然看到小石头,还有戴着福娃面具的佳人。心中大喜,走上前道“巧姐。”
方怡巧接应到小石头,两人拿了面具在暗处笑成一团。眼前一黑,一个欣长的人影站到他们面前。挡住了天上皎洁的月光,从下而上看到一身深蓝道袍,和黑色绣金线云巾。
“你是谁。”方怡巧挺身站出来,将小石头拉到自己身后,面对眼前这人。脸点黑,有点方,“咦”似乎有点眼熟。
小石头无奈的从后面钻出来“姐,是夏师兄。”
“咳咳。”方怡巧承认自己因为对方脸太黑,而一时没看清楚。可他这坏笑的样子,也太可恶了吧。
等等,他说什么,太不象话了,怎么可以……可以看出她的破绽。
“看到你们戴了面具鬼鬼祟祟,就想着肯定有事,小生紧紧跟上,果然看到了有趣的事。”说完用嘴呶呶大柳树下,正拉扯的两人。
方怡巧小声道“夏公子何时改了爱打抱不平的毛病,竟容得小女子随便撒野了。”想到最初两人见面时,就因为翠英的事就曾起过争执。
当时的夏桑霖可是刚正不阿,正义感爆棚的好青年。现在居然眼睁睁看着她坑人,方怡巧有些惊讶。
“你这人虽然常有惊人之语,但观察后发现倒不是个坏人。想来此事,必有缘由。”大有,我很感兴趣你若不说我就不走,不光不走,还帮你把人引来的意思。
方怡巧简明扼要说清事情,就看夏桑霖连连摇头“这女子将来不管嫁到谁家,都能兵不刃血害了全族。”又看看巧姐,欣赏道“你倒是一点没变,睚眦必报。”
“你……”有心想刺他几句,又不想闹出动静来,只好怨恨的瞪了他一眼。
扭头去看前面,两人的拉扯已经引来不少人指指点点。张大郎索性摘掉面具,叫道“巧姐,是我,我是大郎。”
方怡雪恼怒的推开他“我不是巧姐,你放开手。”
大郎哪里肯信,这面具,衣裳还有刚刚跑开的小石头,不是巧姐还会有谁。一心想与心上人找个安静的地方倾述衷肠,看她一直躲闪,旁边也开始围上不相干的人。
索性一把摘掉她的面具,一看是方怡雪,不由恼道“怎么是你。”
两人吵闹一通,看到已经有认识的人上前指指点点,也顾不上管小石头出没出来,扭头冲了回去。
第二天,传出些风言风语来,听到慧娘耳朵里,气得在家里骂“明明是三房的丫头,喊我们巧姐的名字做什么?没念过书的人家,就是不懂规矩,年纪轻轻的郎君,哪有在外面拉着小娘子不放的道理。”
三房的方怡雪也倔犟道“我不喜欢那个胖子,昨天他是认错人了,大庭广众我们能做什么。”
“你还挑三捡四,张家的老爹是县里的司户,肥得流油呢。你以为这样的人家,是个人就能攀得上。”三娘子倒是极满意张大郎。
想到自己与张家娘子的关系本就极好,若是能做亲,倒是越想越满意。暗笑自己灯下黑,成天为女儿的亲事发愁,舍近求远去找什么如意郎君。这最合适的人就在眼前,竟被自己给遗忘了。
收拾干净上了张家大门,想探听张家的意思,反正传言都出来了,顺水推舟也是一桩佳话。张家娘子见了她,没了往日的笑脸,只与她打着太极,说到后面,竟是恼道“可不能随便就毁了我们两家的名声,上元佳节千百年传下来的规矩,男男女女不需避讳也不用讲究这些虚礼。只是瞧见了熟人,打了声招呼,打声招呼也错了吗?多大的事,也值得有些人去传。”
话里话外,竟是暗指这流言是有人心故意传播出来,以达成目的。三娘子气得肺炸,这不是摆明了骂他们高攀吗。
悻悻而归,骂女儿“你还做个清高样,也不看看张家压根瞧不上你。”见她还不以为然,又道“这样的人家都看不上你,你以为林小秀才能看上你。别做梦了,醒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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