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流转,一阵寒风凛冽而过,唤醒了所有的回忆,收起古琴铺开床榻,准备(一秒记住 )卧床而眠。
屋外月色皎皎,风华正好。
微风拂过竹影横斜,窸窣的叶声缭乱周遭的沉寂,屋内烛光摇曳,拉长了一抹倩影,女子散落发髻,一袭白衣胜雪,神情着著的盯着手中的书卷,许是累了,眼角有些发酸,指尖下意识揉了揉。
执起朱笔在书卷圈点一番,指尖像是在掐算,半晌仍不得其解,心里一阵烦闷,赌气似地将书卷扔到地上,狼毫笔狠狠一拍拍在砚台,纤细的笔身发出吱呀的抗议,几欲裂开。
木门嘎吱一声被推开,门外瘆人的寒意蜂拥而入,季婉容不由得打了个寒战,冷冷的看着推门而入的人。
季文彦看了眼地上散落的书本,弯身捡起,嘴角闪过一丝爽朗的笑,“我的好妹妹,谁惹着你了?这么大火气。”
季婉容瞥了一眼来人,他不来还好,一来心里的火气更甚了,捡着桌上的物什朝他一股脑的扔了去,语调冷冰冰的,像是在赌气,“你还有脸来,谁惹了我你能不知道?你同杭大哥到底说了些什么,给我老实交代。”
手砰的一声砸在桌上,头扭开看也不看文彦一眼,一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样子。
文彦看着妹妹冷冰冰不理他的样子,背后发寒,暗自反思……他是不是做的有些过了?
其实他也没做什么,不过是告诉杭先生容儿天文地理,五行八卦样样精通,另外还告诉他容丫头很喜欢他,希望能够同他一道探讨研究这些。
好吧,他坦白,他还告诉先生,说瞧着先生夸奖李莫岚,容丫头有些吃醋,而且每次提到杭先生容儿都会脸红,他又没说错,每次提到先生都是在屋内,暖炉烤的小脸红扑扑的很正常不是?唔,当然……这一点打死他也不会同容儿说,否则会死的很惨的。
“容儿别生气了,一会二哥去给你买一品酥吃。”季文彦低着头,神色悻悻的看着妹妹,脸上挂着十二分的歉意。
季婉容扭过身子直接无视他,是可忍孰不可忍,他这二哥做得实在太过分了。
轻轻地推了推婉容,见她不动,躲到一旁用极其委屈的声音说道,“容儿乖,二哥知错了,要是容儿再不原谅二哥,二哥可是要哭了。”
季婉容腮帮气得鼓鼓的,继续不理他,不料一阵陶陶大哭的声音传入耳立,半晌都没有停息,季婉容气势弱了,视线不停的往旁边瞟,身子也慢慢的侧了过去,只见二哥蹲着身子脑袋伏在双腿上,双肩还不停的在抖动,很像在哭泣。
瘪了瘪嘴,怯生生的走了过去,推了推二哥的肩,没有动静,又推了推,还是没有动静,只是那哭泣声更甚了,季婉容颇有些无奈,虽然是大晚上的没人听见,可二哥这么个半大的小子在自己闺房里哭,也不是个事,季婉容气馁只得上前哄。
“二哥,别哭了,容儿不怪你了,这么大的人还哭脸,羞死人啦!”话毕半晌也没见有什么动静,季婉容又推了推,一计不成又生一计,“二哥,起来了,娘亲和云裳来了。”
岂料素来以骗人著称的二哥压根不信季婉容这拙劣的谎言,瓮声瓮气的说道,“容儿真不怪二哥?”
“不怪不怪。”见文彦搭话季婉容急忙回答。
“无论二哥这次做了什么都不怪罪?”婉容言之凿凿,无比恳切。
“那容儿转过身去好不好。”
“好。”
季婉容听完乖乖的转过身去,估计二哥是觉得在她面前落泪不好意思,抹不开面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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