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课铃响,米若菡如释重负的合上了被她标满各种标记的书本,痛苦的揉了揉头。虽然有了颜青的笔记,加上她这辈子更胜于上辈子的领悟力和记忆力,可还是架不住老师开快车般的赶进度。前面落下的内容还没消化呢,后面的知识点又如山般的堆砌起来,一环扣一环的,就像个不断滚大的雪球,让她有点吃不消。
这让她又想起萧雅介绍来做家教的阳兴。
她不喜欢阳兴曾在爸爸面前表现出来的那一副卑躬屈膝故意讨好模样,所以她昨天也装了一把冷艳高傲女。米若菡知道,米氏集团内的能人不少,但业专于精,出来工作这么些年的人,几个还能记得住高中课本的内容?而萧雅姐却介绍了阳兴过来,也不知是这阳兴确实有过人之处,还是因为萧雅姐实在太忙了随便找个人给自己应付了事。
“二虎哥,你觉得阳兴这人怎么样?”坐在后座的米若菡突然问。
“接触得少,不好评价。”陈二虎一边开着车,一边从后视镜里打探着米若菡的神色,只见那双平常灵动的眼透着迷茫。
“我对他印象不好,总觉得他的眼神太飘忽,好像总带着什么不不可告人的目的似的。”米若菡趴在司机靠椅的后背上,撇着嘴说。
而此时正坐在米家大宅的花厅里只穿了件衬衣的阳兴,刚刚手落一颗白子,就接连打了三个喷嚏。
坐在他对面的米振邦笑眯眯的落下一粒黑子,笑道:“小阳这是要感冒了?”
今天为了不再在众目睽睽下被陈二虎这前安保队的给拎走,他提前下班打的过来的。以前坐着米董的专车不觉得,打的来才知道这片在金霞湾依山而建的高档小区不让进的士,在山脚门卫处三查七对,仔细得让他恨不得要慰问人家祖宗十八代。好不容易被放进来了,才想起米董的家在这个小山的半山腰处,背着个书包的他沿着盘山的公路一路向上的足足走了半个小时,还好一路上风景尚好,他全当是负重登山旅游了。
全身冒汗的他,一走进这幢全年恒温26摄氏度的米家大宅,便觉得自己像是被要蒸熟了的螃蟹,搁下书包的他一边脱衣服一边在心里暗叹:真是奢侈的资本家。
坐在花厅里看报纸的米振邦看了看落地钟,这才五点不到,一看就知道这小子是翘班了,先是跟他聊了聊米若菡的补课方案,又想着这小子曾自诩围棋七段,正闲得发慌的他一看时间还早便拉着阳兴要求手谈一局。
不说这小子还真有点意思,连下三局,他不是略胜自己一子,要么就是略输两子,布局谋略都很有一套,米振邦摸着下巴上这几日蓄起的胡须,笑着点点头,称呼也由“阳秘书”改为了“小阳”。
坐在对面的阳兴岂会没注意到董事长对自己称呼的转变,小阳可比阳秘书来得亲切多了,心里一个激动,又打了两个喷嚏。
米振邦这才注意到对面这小伙子也穿得太单薄了,室内虽标榜有26摄氏度,可冬天不比夏天,一件衬衣明显还是不够,可看到阳兴放在一旁的羽绒服便明白这小子是穿也不是,不穿也不是。于是他交代小梅去他房间取来了一件羊绒衫,让阳兴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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