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吴邦治上将命令香江兵团主力全军压上,与俄军决一死战的时候,黎诵平将军几乎丧失了理智,暴怒地喝令参谋不得传达这道将要葬送数万越南军人性命的命令,并且指责吴邦治上将是在犯罪,拿越南士兵的鲜血来涂亮自己的勋章。吴邦治上将面色铁青,咆哮着指责黎诵平将军以下犯上,完全是在给他的指挥添乱,再胡搅蛮缠就把他扔到前线当一名连长,让他扛火箭筒去拼俄军的坦克!黎诵平将军惨然说:‘那你就给我一个步兵连好了!反正我这个参谋长在这里的话语权还不如一名通信联络官,到前线去也许还能发挥一点作用!’失去理智的吴邦治上将一气之下,真的给了他一个步兵团。军团长与参谋长之间的尖锐冲突令整个兵团无所适从,作战部署一改再改,死神的狞笑离香江兵团越来越近了······”
“就在黎诵平将军绝望地离开兵团指挥部的时候,俄军主力来了,铺天盖地的来了!他们不讲究任何战术,排成三列连绵九公里的横列,铜墙铁壁的辗压过来,苏-34战斗轰炸机一连投下了好几枚战术核武器,两个主力装甲团在骇人的白光中化为灰烬,随之而来的炮弹雨又将兵团司令部直辖的变色龙特工团钉入地面。俄军的远程火箭炮在疯狂开火,抛洒出比冰雹还要密集的反装甲子弹丸,武装直升机在弹雨中穿梭,用电磁机关炮切开一辆辆
坦克的顶部装甲,洪水一样冲过来的俄军装甲集群射出千百道耀眼的曳光流线,将迎向它们的每一辆坦克打爆······这不是战争,这是屠杀!短短的几个小时之内,第14步兵师崩溃了,第22摩步师被打残了,功勋师所剩无几,俄军坦克在俄军士兵狂叫乌拉中肆意辗压着越南健儿的血肉之躯,即使是举手向他们投降,也难逃一死!”
“噩耗传来,吴邦治上将跌坐在地上,目光涣散,面色惨白得吓人,整整二十分钟都没有下达一道命令。这时,兵团指挥部外传来了激烈的枪声,俄罗斯特种兵包围了指挥部,试图冲进来,警卫员和后勤人员拼死抵抗,将他们打了出去,但始终没有办法解除他们对指挥部的包围。眼看警卫连已经伤亡殆尽,就连作战参谋也拿起了步枪与那些冷血的俄罗斯特种兵激战了,万分危急之际,黎诵平将军指挥着五辆T-72坦克冲了过来,用机枪疯狂扫射,打死了几名俄罗斯特种兵,总算将他们赶走了。他提着一挺轻机枪冲进指挥部,没有去看神情颓丧的吴邦治上将,径直下达了最后一个重炮团对前线实施无差别炮击,掩护兵团主力撤退的命令,然后扔下话筒跳上坦克,冲上了前线。”
“重后一个重炮团从隐蔽处开了出来,不顾如雨落下的炮弹,朝着前线猛烈开火。成排飞出的炮弹将正激战在一起的敌我双方像砍椰子树一样扫倒,炸出一道火墙,趁此机会,香江兵团幸存的部队果断撤退。俄军用了十分钟,击毁了那个英勇的重炮团最后一门重炮,这宝贵的十分钟给了香江兵团一线生机,他们摆脱了俄军装甲部队,撤往顺化,尽管在俄军炮兵、直升机、战斗轰炸机的追杀之下损失极其惨重,但是香江兵团毕竟保住了种子。第14步兵师残部和一些被打散的部队在黎诵平将军的指挥下抢占了两个小高地,依托一个小镇和两个村庄,构筑一道简陋的防线,舍死忘生地与俄军拼杀,在俄军铺天盖在的炮火和上百架次的猛烈轰炸之下坚持了一个小时之久,让俄军寸步难行,香江兵团趁机化整为零隐入周边城镇,摆脱了全军覆没的厄运。可是令人悲伤的是,阻击部队全军覆没,我们再也没有见到黎诵平将军。程清树上将叹息说这一仗香江兵团损失近三分之二的精兵强将固然可惜,但最令人痛心的,还是黎诵平将军的殉国······”
一个星期之后,被撤销一切职务的吴邦治上将开枪自杀。
一个月后,俄军向越方交还了一盒骨灰,朴实无华的骨灰盒上用刺刀端端正正的刻着一行字:“伏龙芝军校2009年第一期学员,越南香
江兵团参谋长黎诵平中将。”下方的落款是“学弟奥莱金·弗拉基米尔维奇。”
黎诵平和奥莱金是伏龙芝军校的同学,彼此之间交情颇深,十几年来书信不断,还时常见面,交流彼此在军事领域的见解和领悟,可以说是亲如兄弟。然而为了各自国家的利益,这对好友最终兵戎相见,学弟以辗压性优势打败了学长,让他和他的士兵一起在高地上长眠。这样的胜利奥莱金准将高兴不起来,看到黎诵平将军那被电磁机枪撕裂的遗体的时候,这个胖子满脸肥肉在微微抽搐,嘴唇哆嗦得厉害,说不出话来,他的心在绞痛。
岘港战役至此结束,这场战役几乎葬送了整个香江兵团,从顺化到金兰湾,整个南越几乎再也凑不出一支像样的战略预备队,这等于是判了这些城市的死刑。俄军狂欢的时间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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