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像往常一样轻快的话,此刻却如雷鸣一般轰彻在苏悲剧的脑海。“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你唬我,你要对你说过的话负责的林初心!”他瞪大了双眼,不停咆哮着。
林初心似乎是预料到了他的样子,并没有对他的表现有任何惊讶,“跟我来吧。”
一路上,两人始终不发一语,心事重重。
林初心竟然将苏悲剧带到了四楼半,这里有个铁门,原本是被锁上的,可锁链却不知被谁给恶意扭断了,林海和张雅梦等人也站在这里,尽管他们称才找到韶涵的尸体,可是苏悲剧看样子却是最后一个知道这件事的人。
他们的可以隐瞒让悲剧有些怒意,他拉开了铁门,顺着这略微扭曲的楼梯来到了楼顶。
站在楼顶上,迎面扑来了几分冷冽的风,这阵风给悲剧热透了的脑子也降了降温。被困在这个建筑中好些天了,苏悲剧自己似乎也早已经忘记了当初自由的感觉,尽管只是一缕清爽的风,却让他感慨不已。
苏悲剧顺着林初心指着的方向望去,一个身形酷像齐韶涵的人此刻已经倒在楼底,涌出的血,从楼上看下去,更像是一朵分外妖艳的花,就这样绽放在充斥着恐怖的“沉塘之底”。
“她这是,自杀吗?”张雅梦小声问道,她不想再因为什么话而激怒了苏悲剧,引出乱子来。
“看起来确实像是自杀。”林海初步分析道,“尽管是在楼顶,可依旧和四楼连着,若是当时有人想将齐韶涵推下去,她一定会高声呼救,不可能没有人发现。”
“如果她并没有呼救,而是心甘情愿被推下去,自然不会有人听见了。”张雅梦说道。
可谁也没有料到此刻的苏悲剧竟会这样说,“就算是你们有谁听到了,谁会管么?死了那么多人,我们大多数人不都是事不关己地远远地看着,觉得轮到自己的那一天还远着,或者对这些人的死已经麻木了,等我们真的升到零班那一天,我们恐怕会变得连自己都不认识自己,那时候,恐怕真的与死亡无异了。”
“她这样就死了?”林初心轻念了一句,却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现在,由我来说出这几件凶案的真相。”悲剧一脸严肃。
“我们在教学楼的班级时,恐怕所有人都对在教室中打扑克的李雪和王鑫两个记忆犹新吧。分明是在那么慌乱的时候,他们两人竟能闲的下心去打牌,这也很大程度上说明这两个人原本就认识,而且交情不浅。李雪没有对这个世界中的一切感到恐惧,反而觉得兴致勃勃,也正是这种‘游戏’的态度让她得以放下了作为一个人应有的基本道德。为了完成她的任务,李雪不惜在地下室中杀害了王依依,她这样做一部分是为了掩盖李亮杀人的罪行,另一部分是为了隐瞒她们‘组织’想要利用莉莉异能的企图。”
“看上去,他们这个组织是想搜集到所有通过自己手中掌握着的异能能够改变人类思维的人,然后利用这些人的能力完成他们不可告人的阴谋,所以,莉莉当时确实是被李雪掉上钩,最终付出了生命的代价。莉莉的好友王依依知晓了此事之后,试图将这件事告知我们,却不料正中了李雪和另一个人的计谋,他们两人合伙杀害了王依依,并试图销毁所有有关他们的证据,例如为了掩盖李雪‘将意念中的冰具体化’这个异能,那人还特意削了木刺作为凶器使用。只可惜百密一疏,他们忽略了王依依的异能,那就是‘铭刻’,她在死前,将凶手的特征表现在两个字符上,联结起来,含义是,‘制作弓弩并袭击她的人,是当时打牌的两人’。也就是已经死去的李雪和现在依旧佯装毫不知情的王鑫了。”
在苏悲剧说到这里的时候,张雅梦忽地出招想要将王鑫制服,可是却被他一个反手钳制了自己。
“你怀疑王鑫的理由是什么?”林初心问道。
“我因为不相信你所说的,齐韶涵是杀害李亮的凶手,所以试图找些证据证明凶手是其他人,就在这时候,我因为一个不小心绊到了王鑫的脚,便被他揪着不放,那时他以弹簧刀扼住了我的脖子,那把刀已经因为削制木刺已经很钝了,没有之前削到纸牌时那样锋利。刀子上占有木屑,使得对木制品过敏的我,皮肤上立刻起了红斑。李亮伤口上的痕迹也并不锋利,这充分说明了凶手是用那把弹簧刀行凶,并想嫁祸给齐韶涵。当初齐韶涵和李亮合伙将陈旭引出去,却被人嫁祸成了凶手,这说明齐韶涵不是幕后真凶,不过是一个被做成了冤死鬼的小角色。这件事的幕后凶手就是在弓弩的机关上以相反方向打了绳结的左撇子,王鑫。”
苏悲剧指着七色头说道,“方才他反剪张雅梦的双手,用的也是左手,想必也可以证明了他左撇子的身份。”
七色头听了他的话后淡定地冷笑了一声,他松开了扼制着张雅梦的手,“说老子是凶手,可是需要证据的,你说凶手是个左撇子,虽然我也是左撇子没错,可那就能证明凶手是我?你也太儿戏了吧。难不成你说我是凶手的理由,就是因为我和李雪很熟?”
果然,他可以以这条借口反驳掉他之前所有的推理。正在苏悲剧灰心丧气之际,却听一旁的林初心忽地插了口。
“苏悲剧刚才所表达的意思,不是指证你是凶手,他只是在说明齐韶涵无罪。”林初心朝悲剧会心一笑,解释道。“凶手在迫使齐韶涵证明她就是真凶之后,为了落井下石,所以出现了现在齐韶涵‘被自杀’的一幕。其实,揪出这凶手的马脚,不需要这么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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