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叠泉上冒出冲天水花,一道寒光出现,剑指九霄。
众人无不大惊,片刻,欣喜若狂。
但见白衣少年举剑扶摇直上,带着层层水浪,焕然新生的站在汇英台上,正是任逍遥!
他浑身湿漉漉的,脸色红润,兴奋的看着狄辰,最重要的是手上不知为何多了一把寒光闪闪的宝剑。
狄辰看向那宝剑,不可思议的看向手中之剑,惊心骇神,目瞪口呆,久久不能平静。
逍遥手中不知从而何来的那把剑,正是灭邪剑。
好一把威风凛凛的灭邪剑!
当此时,逍遥手执真灭邪,狄辰握着假灭邪,相对而立,顿时黯然无光。
大家各自破涕为笑,纷纷觉得匪夷所思,一惊逍遥竟还活着,二惊他怎么转瞬之间找到了真的灭邪剑。
其实逍遥又何曾想到呢?
当他落入三叠泉中时,已被炎息和巨大冲击烧昏了头脑,已是神志不清,入水的那一刻,彻骨的寒冷登时让他清醒了过来,他久在竹林,毫无水性,登时被呛得狼狈不堪。嘴里进着水,身子还在不受控制的下坠。忽然他只感觉后背剧痛,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戳了一下,吓得他一个激灵,还以为水底有什么怪东西。翻身一看,惊呆了!
灭邪剑插在池底,直挺挺的立着,而戳他背心的正是灭邪剑剑柄。
当下,他又惊又喜,同时冷水进肚后,竟一下让自己周身炎息冷却了下来,反而让他舒畅无比。他急忙运气,屏住呼吸,拔出宝剑,冲出了三叠泉。
“痛快,痛快,好生痛快!”他身心透爽无比,怎一个爽字了得。
逍遥扬了扬手中的灭邪剑,调皮道:“怎么,你那母的见了我这公的,吓得说不出话来了吗?”
狄辰郁闷道:“这把剑从何而来?”
逍遥笑道:“哈哈,这就叫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且问你,你来这庐山多久了?”
狄辰如实回答:“自我创教以来,三年左右。”
逍遥咋舌调侃道:“哎呀,那你可真是无福消受这把宝剑。这把灭邪剑就插在这旁边的泉水中,你来此三年创教,竟都未曾发现,反而费尽心机煞费苦心的造了一把假灭邪,你可真是骑着驴找驴,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人群哄堂大笑,议论纷纷。
狄辰又恼又气,三年来他派教众四处寻访灭邪剑的下落,杳无音讯,何曾想到这灭邪剑就在这庐山之上,而且就在这汇英台旁侧的三叠泉中,这岂不是日夜与我为伴,却不为我作用吗?
逍遥晃了晃灭邪剑,一道寒光闪到了狄辰双眼,他顿时大怒,他只觉得此刻灭邪剑像注入了生命一样,在趾高气扬肆无忌惮的嘲笑着他。过去的三年日日夜夜,这把剑就傲立水中,看着自己和教众为它东奔西走,费尽心思。
当此时,他只觉得自己如同跳梁小丑一样,忍受着天下人的谩骂和嘲笑,心下失衡,满心都是杀意,他暴怒如雷,喝道:“七人众何在?”
很快,从汇英台上方主峰飞下七个身影,邪魅一样的落在了台上。
这七人,各自身着一模一样的破旧黑色蓑衣,头戴斗笠,唯一的区别便是这七人斗笠颜色各异,为“赤橙黄绿青蓝紫”七色。七人面容饱经风霜,眼窝各自深深陷了进去,再细一看,不寒而栗,竟然都是盲人。
田宗眉头紧锁,犹豫道:“你们是…”
一人说道:“天尊可还认得我等?”
田宗端详许久,忽然惊道:“你们可是凤阳七圣?”
那人冷笑道:“想不到田老先生仍然记得我等,略有心安。”
田宗诧异道:“你们不是早就不在人世了吗?当年凤阳楼上,影无尘与凤阳七圣大战一日一夜,险胜你等,你们怎么还在世上?”
“不错,当年我等七人雄踞江南,叱咤江湖,江湖中人无人敢在江南放肆。后来影无尘来到滁州,要赶我们去蓬莱,我等自然不肯,于是便有那凤阳楼之约。”
“你等七人在江南独霸一方,容不得任何新生门派,要江南的学武之人全部拜于你们门下,作威作福,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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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江南水乡清净,无尘出手实在是大快人心。”
“我七人合力,力战影无尘,说实话,若非他占着灭邪剑的锋利,我七人未必会败在他的手上”,一人至今不忿道。
“当日之战到底如何?”田宗好奇道。
“我等败了,本不愿再提。可是那影无尘刺瞎我七人眼睛,赶我们到那蓬莱岛上自生自灭,如此大仇永不能忘。”
又一人接道:“我等立誓,徜若有生之年能寻得机会,必要让那影无尘血债血偿!”
“无尘已去,你们没机会了。”
“他死的倒早,真是可恨,如此我们便要让他徒子徒孙代他受过,他刺瞎我们七人眼睛,我们便挖他徒子徒孙七十对眼珠,定要让那君山的人好好体会一下不见天日的滋味”,为首的恶狠狠的说道。
“还要掘他坟墓七次,人手一次,让他做孤魂野怪,死无定所”,一人跟道。
“放肆,你们这群丧家之犬,休要辱骂我师父”,蓄英勉力起身,准备拼命。
田宗怒道:“你等七人真是丧心病狂,昔日莫说无尘替天行道,他不出手老夫也要超度你们,你们也敢配叫七圣?”
“休要多言,凤阳七圣已死,如今便是回来吃人不吐骨头一心报仇雪恨的亡魂--七人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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