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帧没有回答他之后说的话。只是严肃来了句。
“是时候该跟二哥说一声了”
言归正传,他们又回到了刚开始谈的话题。
“哦,对了,之前我命你查的贩卖鸦片背后的人物如何了”阅帧问。
“是有了一些眉目,码头及各区域兄弟来报。查到了一个人,名李寿荣,但奇怪的是,此人一直对外称自己为。蒋寿荣,是夜梦舞厅的老板。又住在法租界,无从下手。他贩卖的鸦片。是这一带最多的,暗处的势力并不间单。是否要将他引出来。”白逸说。
“不要打草惊蛇,派人好好盯着,有消息及时回报,我倒要看看。他还能把这上海滩给掀了不成”阅帧说完,那一张脸阴的可怕。
另一边棠晓扶起地上的女子。
“多谢姑娘,多谢姑娘,救命之恩,莫齿难忘。请问姑娘名唤”女子起身答谢道。
“我家小姐名唤棠晚音,青龙江画坊上街棠家。”没等棠晓应,旁边的梅笙先回答。棠晓暗想这丫头还挺机灵的。
“姑娘怎么会流落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棠晓上前握住女子的手。认真相问。
“呜呜……我之前艺乐为生,乐坊后遭封闭,迫于生计,当街卖艺,有幸识得海棠苑班主,后又随他去了戏班子,拜她为师。”
“谁知,呜呜呜…自我来了戏班子后,我师姐便一直看不惯,事事都要与我作对。五年后城中有一富商刘保胜过寿宴。聘请师傅过去祝唱,本应我与师傅同去,谁曾想我师姐设计我未能去。师傅与师姐,回来后几天,刘家便送来聘礼。说是迎师姐为侧氏,师姐去后。师傅便气的病重了,一日不如一日,一些戏迷得知后,便散了,无人追捧。师傅的病情也不见好。一直熬到今年炎夏,前两日便驾鹤西去了。戏班子也散了,回乡的回乡,另找名主的也有。却没有一人替她风光后事,她前半生心血。全给的了师姐,师姐去后却再也没有回来过。”
棠晓看着。眼泪婆娑的女子。心中阵阵触动。开口为她报不平。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棠晓有些质疑,她更想说的是,“这简直是狼心狗肺,欺师灭祖。这个时代真是可怕。”
“梅笙,你身上还剩多少钱,都给这位姑娘吧,先安后事。剩下的留着安身,把我们今天置办的这些东西也都给她吧”棠晓说。
“好的,小姐。”梅笙说。
“时候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接着又担心的说。
“谢谢姑娘,这个玉坠送给姑娘,日后有缘,若碰到姑娘,定会万分答谢,我叫琅情”该女子话后。棠晓便与丫鬟去回棠家了。
格楼里。阅帧吩咐白副官派人去安顿此女子,
“将此女子安顿好!”之后大有用处。阅帧说。
“事后送她去雅楼,如果是利器,就要磨的锋利些”阅帧说完,白逸便去了。他突然想到刚才的画面,冰冷的眼神中浮现一丝温情。
这一边,棠晓与梅笙还没有进门,后院中传来的凄惨声便先一步捷足先登,听到声音,棠晓冲了进去,梅笙随后跟了进来。
“啊…啊…啊”只见后院立着一条长大板凳。一个仆丁爬在上面在受刑,可怜他一直没敢叫饶,只是在疼痛中发出了声音。
“这是在做什么,他犯了什么错”棠晓与梅笙进去看见了这一场景,便问梅笙。
“是…是…”梅笙吞吐不清道。
“你倒是说啊”棠晓更着急了,现在她只想知道事情来脉。
“是因为小姐偷跑出去了,家里有家规家中离开的人过了时辰回去,看门的仆丁会受罚,是因为他们没有看好小姐。我早跟你说了。可以你那会儿和琅情姑娘讲话,耽误了时辰……”没等梅笙说完,棠晓便上前阻止行刑。
“住手,不要在打了”行刑的仆丁并没有停下来,棠晓的话也没有起作用。眼看凳子上的男子被打的几手要。奄奄一息了,棠晓又着急又无奈。
“我去找阿玛”棠晓说完正要去找棠秀农求情。
“大小姐,又要去找老爷当晃子吗”棠晓被走过来的妇人惊到了,她在想,“这是谁啊,为何要管我,”她的头随机一阵撕裂的疼。脑子里的记忆又涌现了一些,“原来是原主的后母,”从记忆里来看,两个人争锋相对,水火不容。她想到自己刚来这个时空,本就不是原主,若是不识相。自己这条小命。也不知道能活多久。但是让人意外的是,苏妯珍却从来没有苛刻棠晚音,即使有一些小心思,多也半是为了儿女而谋,为棠秀农而谋。
“二夫人好”梅笙对着面前走过来妇人请了小安,尊敬道。妇人没有理会她,直接朝棠晓而去。
“小姐…小姐,快请安,小姐…这是二夫人”梅笙大气儿不敢出,微微摇着指尖,小声对棠晓说。
“二娘好,二娘放了他吧,日后我不会再添乱了”棠晓做出可爱的表情,笑嘻嘻的说道。
“这鬼丫头,这心眼子到底在想什么,怎么跟之前相反了,莫非另有算计,我可不能着她了道。”妇人心里打量细算着。
这个妇人名唤苏妯珍,钱塘人氏,棠晚音生母亡故后,有一次棠秀农前往江南游历,偶识后,互诉身世,苏妯珍身世凄苦。便收留身边半载,棠秀农亡妻刚故,整日借酒消愁。在此半年里苏氏苦口婆心的相劝,棠秀农感到告慰,又奋发,后又创作出“牡丹四屏,江南烟戏,合楼梨园宴会,百鸟朝风,”四副受极大影响的画作。在当时风靡一时,同时在画坛也备受瞩目。回上海后便迎了苏氏,苏氏过门,两年后诞下一女,名棠初雅。
“望你说到做到,你阿玛如今身体不好,少添些乱,你…没等苏妯珍说完,棠晓的声音撒着娇气,同时摆出恭敬的样子,对苏妯珍说道。
“好好,知道了二娘”棠晓的话说的,让苏妯珍不由的心头一征,她在想,“这丫头今日竟这般识相,先不与她计较了。”然后又伴出一副慈母的面容,微笑的轻言道。
“梅笙,扶音儿回去歇着吧,”然后又对着行刑的家仆使了一记眼子,“别打了,下去吧。”丢下这句话,出了后院,朝着厨房处而去。看样子是去给棠秀农煎药了。
“呼,小姐,回房间吧”梅笙长长唤了一口大气,对去棠晓说。
“我去打些热水,小姐好好洗洗,稍后用饭”梅笙说完要去准备,棠晓拉住了她并说。
“不着急,先带他去住处吧,哦,对了,饭后去药铺子,买一些皮外伤膏,呃…毕竟他挨打是因我而起。”棠晓说完这些话,这使她有了一些羞愧,话语间又显尴尬。之后便离开后院去往自己的房间了。梅笙照她吩咐找了两个人送回男仆,便去买药了。
“老爷,老爷不好了”下午时分,柴房伙夫到前院里大呼。昆常十听到后,出门去看,见到伙夫,便问,“老耿,什么事啊,这么慌乱。”
伙夫答道。
“刚才赶集,街桥头偶碰徐府两名家仆正议论着,我悄悄凑近,他俩在竟讨论与两家商约之事,还说要与老爷分契,从此断了来往。眼见着他朝这边过来了,我抄了近路回来报个信儿,你快去跟老爷说说,近耒门路子人都有信儿,说多家要与老爷解契。这怎么办才好呢。”昆管家探底头,扶着嘴不太深信的说道。
“是否真假,老爷与徐家老爷当年可是同窗,那交情自然也不浅,莫不是集市人多,勿听了,眼拙瞧错了”
伙夫连忙摇头。深叹口气,底声又确信的说。
“叹,人都朝十帘香坊过来了,那还有假。”
门外的惊动,棠秀农知道的,他知道这一天还是来了。
此事过后,棠家被多家解约,多家向阅府聚拢,能留下来的多的是贪益之辈,从此家业一落千丈。棠秀农很受打击,之后再也没有创作出得意的画作。而他心中那个伟念怕也要放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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