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名字,他初听时就有一股莫名的熟悉感,只是当时并未留意。
去了尚书府一趟,他这才想起,这不是与他从小定下娃娃亲的未婚妻的名字吗?
记得之前在尚书府时,董宝宝说过,董依依早已因疾去世。
可,看着眼前的小姑娘,他分明能够看到那个儿时所见之人的模子。
虽然,只有几面之缘,但,从商的他,向来记忆力超群。
他觉得,这中间一定有什么他不知道的因果。
一模一样的名字,这绝不止巧合那么简单。
虽不知这三人是在什么样的机缘巧合之下结识的,但,如今身份未明,他势必要弄个明白。
只是,这中间怕是牵扯许多,在没有搞清楚之前,不宜声张。
想了一下,商琛已经有了计较,“福公公,这三人确实莽撞,我刚才听闻您这是在替宫里召人,可,圣上怎么不直接让计令司督办,却要劳您亲自来跑这一趟?”
福公公眼角皱纹微深,定定地看着商琛,“商少爷这话是何意,怎么,宫里的事情你也要管?”
商琛在福公公的盯视下,并未表现出任何惧惮,依然不急不徐道:“福公公言重了,小可并无恶意,只是觉得您似乎过于严厉了!”
“大胆,福公公处理事情,也有你置喙的余地?”侍卫已经拔刀。
福公公也不阻止,似笑非笑道:“你一介商人,自是不知,这宫里规矩多,你就莫打听了,否则,就算宰相谢召南来了,也救不了你!”
商琛默然,顿了一下,“福公公,今日是小可僭越了,在在下改日登门道歉,只是,小可有个不情之请,能否请您留他们一条活路?”
说着,似有惋惜,“几日来,三位小友在我这里谨守本分,脑筋灵活,做事又手脚麻利,着实是不可多得的人才,还望福公公怜悯!”
“呵,我怜不怜悯,这得看他们自己!”福公公不屑道:“商少爷若是真的担心,不如跟我一起去掌刑司房见识一下?”
商琛无言。
福公公冷笑,挥手,“带走!”
话落,两名暗卫押着闷葫芦和糖罐,便闪得无影无踪。
余下的董依依,则被刚才那名侍卫亲自提押着。
福公公也没道别,径直踩着画舫的舷梯,便离开了。
望着他们离开的方向,商琛眉间聚起一抹忧愁。
越城主道。
福公公的马车,十分显眼,在炎炎的烈日下,缓缓地行驶着。
被拘押着的董依依,在车内不敢说一句话。
虽然,很担心闷葫芦和糖罐他们,但,面对着满脸皱纹和悖戾的福公公,她一路上都心惊胆战,对未来,也是充满了绝望。
“小姑娘,说说你是哪里人?”福公公突然开口问了一句。
董依依被吓了一跳,用力咬了下唇,才让自己镇定下来。
福公公看着她,心思斗转,这位小姑娘说话时的口音,听上去像是越城本地的。
他知道,之前询问时,那另外的两位小娃娃说话有真有假。
他自可以不去计较。
但,这位小姑娘如今独自坐在这马车上,他想听听,她的自述。
董依依艰难地吞了吞口水,“我……我是……”
好半晌,却是没吐出半个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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