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问一遍,你确定你是中毒了?”
“对!当时心口可疼了!”车夫说着要给大夫展示,又想到那种万蚁钻心的痛苦,放下了手,“不止当时,现在也疼!”
“这……这种毒老夫号不出来……真是闻所闻未见所未见。以老夫的医术是救不了你了……并且,老夫可以保证,京城无人能医此毒!”
“这种事你保证个屁啊!庸医!”车夫怒气冲冲掀翻了医馆的桌子。
这种得绝症的人老大夫见多了,只默默让小童扶起桌子:“壮士你还是别浪费银子了。去多少家都一样。不如留着银子吃喝玩乐。再享受几天。”
车夫脸色铁青,沉默着走了。
“师父,为什么不让他去永安堂试试呢?那又不要钱。”小童不解。
“试试?”大夫冷笑一声,“治不好也就罢了。要是真让他治好了呢?从老夫这儿治不好的病人跑到永安堂被医好了?你是还嫌他们抢咱们生意不够多?”
“他真的中毒这么深?”
“两个可能。第一个,他是神经病,因为为师摸他脉搏与常人无异。第二个,”大夫眯起眼睛,“这毒乃是番邦外国的罕见毒药。”
“看他粗布衣裳,不像是会中这种毒的啊?”
“跟你有关系吗?”大夫拍拍刚被小童收拾好的桌子,“还不忙去?再闲聊扣你工钱!”
车夫走在大街上,只觉得耳鸣眼花,连街市的喧闹声都听不见了。
他现在唯一的活路就是,按着允儿说的做。
为了活命,他去找到了李惠洁。
“你怎么来府里找我们小姐了!让人看见怎么办?”丫鬟把车夫拉到一边。
“所以我这不是来的后门吗?麻烦通报一声,我想见你们小姐。”车夫搓搓手。
“钱不是都给你了?还见小姐做什么?”
“大事!跟你说不管用!得你家小姐做主,快去请她出来吧!”
见丫鬟站着没动,车夫又说,“我跟你家小姐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不会害她的,赶紧叫她出来,急事!”
没过一会儿,李惠洁出来了。
“什么事?”
“是这样啊,那个,李小姐……那个人贩子头要见您。”
“见我干嘛?”
“跟您商量一下钱的事。”
“钱?”李惠洁微微松了口气,不是白允儿跑了就行,“卖得钱都给你。我不缺那点钱。别再来烦我了。”
“不是啊小姐,是……是他说钱不够!”
“什么钱不够?”
“就是……哎呀!”车夫搜肠刮肚的编,“这个,对方一看那丫头衣着华丽,觉得这个,他觉得惹不起啊,让我给那丫头送回来。我一听那还得了?赶紧说这是受人之托,这丫头必须送走……”
“等等,你没把我说出去吧?”
“那哪能啊!我能卖了您吗?您放一万个心!”
“然后呢?”
“然后对方一听这个就来劲了!说带这丫头走也行,得给他们钱!”
“人贩子不是这样的!”一个丫鬟从李惠洁身后站出来,“你别欺负我家小姐不懂。他们才不管别人什么身份呢!”
“这个,是啊!但是啊……”车夫绞尽脑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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