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阑人散。

叶滋陪着我沿湖边走了很远。

“我看到你哭了。”

“是的。”

我老实承认。

“为了月光？”

“为了同样的月光。”

“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

她随口吟诵。

我意兴阑珊。

“李白的？”

“是的。李白的月亮最多。”

“你还没回答我呢。”

“回答什么？”

“你哭了。”

“我只不过有点触景生情而已。”

“不，你就是哭了。”

“就算是吧。”

“还是为了月亮？”

“不只是。”

“为了什么？低头思故乡？”

“故乡本不远，何必心伤。”

“那么就是为了让你伤心的人。”

“都过去了，无所谓伤。”

“那你怎么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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