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喷着酒气，眼神迷离。

我惊诧莫名。

“说下去！”

我急切得催促他。

“其实也没什么，我就是觉得你们的进展忒快了点。如果是涉世未深的女孩子，就算是有点恋爱经验的吧，怎么也要经过了解和试探的过程，就像温水煮青蛙那样子，慢慢得进入佳境或者撂开手。可是你这位倒好，才见两次面，就全部交代了，我总觉得这里面有什么不太对劲的地方。但愿这只是我的猜测吧。”

“有你想的那样玄妙吗？女孩子一见钟情的多了，干柴烈火不都这样吗？”

我执意坚持自己的观点。

“干柴烈火？”

辛楣眼睛睁得老大，

“你们这叫火灾！”

“那么你怎么断定我们有实质性的进展呢？你又不是千里眼，不是神仙？”

我苦苦纠结于辛楣对于我俩的进度了如指掌。

“我就是知道，因为我有过那样的经历。”

第一次总是刻骨铭心。

辛楣的描述也让我回到了曾经的那一刻。那是我们隔壁班的一个女孩，在毕业后的一次聚会之后，她突然要我在她朋友的阁楼上留下来。

她醉的一塌糊涂，但是只有这一层意思表达得无比真切！

那晚我留了下来。

几乎一整个晚上我都在颤抖，我哆哆嗦嗦得走完了作为男孩子的人生之路，而这位让我成为男人的女生却无比镇静。

事后，我有一种被愚弄的感觉。

我其实始终有一种作为男生角色的深深的自卑，为了摆脱它，我那段时间几乎遍览心理方面的书籍，妄图找到答案。可是弗洛伊德好像比我还要自卑，我不能指望被一个溺水者打捞上岸，因此，我彻底放弃了一切伪装，一任我的怯懦在欲望里沉沦，面对素汐，我同样祈求怜悯和施舍，同样慌不择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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