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周景凌提着竹筒,敲响宁栀的房门。
宁栀轻轻的开门,蹑手蹑脚的走出来。
“这么小心干嘛?”
宁栀食指抵在嘴上,用气音说,“嘘,我爹娘离我的住处很近。”
周景凌噢了声,便扯下披风披到她身上,紧接着搂着她的细腰,脚尖轻点,便离开了寺庙。
宁栀看着下面的景象,心想:这就是古偶里的轻功吗?
很快便到了,宁栀有些意犹未尽。
“还想玩?等你回山谷后,我带你玩。”
宁栀点点头,“你能松手了吗?”
周景凌沉默了会,但很快就放开,“没有轻薄你,我披风包住你了……”
“我知道。”
又是一阵沉默,宁栀最先开口,“酒呢?”
周景凌抬了抬手,示意酒在他手中。
两人找了一颗最大的桃花树下坐下。
宁栀从周景凌手中接过,拔了酒塞。
“怎么用竹筒装酒?”
“方便。”
宁栀噢了声,竹筒凑近唇边,喝了一小口,“嗯?这酒怎么没味?”
“是果酒。但也不能多喝,酒虽不烈,甚至偏甜,但容易喝多醉人。”
宁栀抢过他手中的酒壶凑近闻了闻,有些刺鼻。
她蹙眉,“怎么你喝烈酒,我只能喝果酒。”
周景凌拿回自己的酒壶,“小姑娘喝果酒就好了,学什么大人喝烈酒,真不怕我趁你喝醉把你办了?”
宁栀摇摇头,“你不是这种人,太子在京城中,没有侧妃,没有小妾,没有通房,民间坊传,太子有龙阳之癖。”
周景凌的脸可见的黑了黑。
宁栀反应过来自己说错话,便喝酒掩饰尴尬。
“栀栀。我二十有三了。”
声音有些沙哑,甚至还有点情欲。
“我……我还小呢……”
周景凌叹息,“罢了,都等你许多年了,不差这一年。”
“过一年我也才十六……”
“我知道。先把你娶了,东宫缺个太子妃许久了。”
宁栀喝完一壶,又伸手拿了壶酒,刚喝一口,喉间一阵辛辣。
她咳嗽了几声。
“怎么了?”
“这好像是烈酒,这么难喝为什么这么多人喜欢。”
周景凌又拿了壶酒壶给她,“喝。”
宁栀不解,却也照做,“水?”
周景凌嗯了声,轻轻拍她的背,“好多了吗?”
宁栀点点头。
过了会,酒劲上来了,宁栀感觉脑袋沉。
“周景凌,我好像喝醉了。”
周景凌轻啧了声,又叹了口气,“早猜到你酒量不好,但没猜到会这般不好。”
正欲抱她回去,她拍开他的手。
“周景凌,我给你跳舞吧。”
宁栀扭着腰肢,不盈一握,倾城倾国的脸染上几分绯红,让她更加千娇百媚。
周景凌看着她舞动的身姿,与记忆里的小天鹅重叠了。
他落下一滴泪,“她就是她啊。”
他初步只是怀疑,现在,他确定了。
因为这舞,他比任何人都要熟悉,就凭她跳舞的动作,他就可以认出是她。
一舞结束,她慢慢走到他身边,“周景凌,我好困。”
“嗯。我带你回去。”
披风还在她身上,周景凌便打横抱起她。
周景凌送她回客房后,便回到自己的住处,他站在屋檐下,抬头看月亮。
“她既已重获新生,那我便信佛。”
“我的所求,不过只是她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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