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西门庆解下斗篷,挎着宝剑走到厅里,见自己父亲西门宏衣冠楚楚,坐在八仙桌旁正与一头陀推杯换盏,相谈甚欢。
就见那和尚人高马大,粗布僧袍满脸虬髯,大说大笑,大呼大叫,性甚豪迈。手边杵着根乌黑乌黑的禅杖,那杖通体油光锃亮,少说也有百十来斤。
就听那和尚道:“某家是个粗人,不会绕弯子,这几日来俺行走江湖,见路不平,有什么不公之事,俺定要管上一管。不瞒老人家说俺有个癖好,就喜吃酒,前几日银子用完,无酒无肉俺好生难受,心里不由得寻思那里有恶霸土豪?若叫俺寻到,嘿嘿!不光为民除害,那白花花的银子便取之不尽也!”
西门宏勉强笑道:“大师侠肝义胆,老朽好生钦佩,小老儿手无搏鸡之力,虽想与大师一道惩恶扬善,却是力不从心,不过这些年我省吃俭用,倒是存了几个小钱,大师开个价,我必奉上。“
那和尚怪眼一瞪道:“老人家你这就是小人之心了,俺鲁智深虽不敢充英雄豪杰,但俺们梁山的人如何都不会强取豪夺,谋人家钱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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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宏心惊胆战道:“好汉莫恼,老朽向来仰慕梁山好汉,怎敢对大师存有小人心思,实乃是我无甚能为,只能尽些薄力而已。”原来西门家祖上本是习武世家,但时过境迁,传到西门宏这一辈武艺早以荒废,只能经营药材换些银钱度日,不过事情也有例外,西门宏有一小妹,单名一个静字,天生丽质,却喜拳脚兵刃,二十岁那年深山遇名师指点,练成一身武艺,从此削发为尼,贞洁庵中出家,从此红尘之外,颂经习武倒也四大皆空,与世无争。西门庆的剑术便是这位静悟大师亲传,这些都是闲话说过不提。
那鲁智深道:“俺不是来谋你钱财,前几日俺走到一处宅院,本想讨杯酒吃,无奈月暗星稀,宅里主人都已安睡。俺脚下一蹬,一个垫步拧腰,穿房踏脊,跳进院来,刚想寻酒吃,忽听靠北屋子里,有人细语,俺好生奇怪,夜深人静有谁还不安睡么?凑近一听,不由得气得七窍生烟,原来屋中一男一女宽衣解带,行那苟且之事。俺也不管青红皂白,拎着禅杖冲将进去,一杖劈死那奸夫,一把揪着那妇人青丝拖到院里道:“你这妇人不守妇道,今日某家便为民除害。“那妇人衣不蔽体,羞愤交加道:“那来的凶僧为何害我家官人性命。”俺一呆道:“那是你家官人?即是夫妻为何你这妇人没有盘发?”那妇人道:“我夫君前年得了疾患,不久离世,如今夫君是他二弟,人言可畏,虽然一女嫁兄弟二人,并无不可,但乡下地方总有流言,平日里我和他兄嫂相称,这头发他说不盘才美,我便晚上不盘........你这凶僧还我夫君性命来!”说着又哭又闹,要与俺拼命,俺心里一动,暗想:梁山好汉行侠仗义,天下皆知,今日俺鲁莽行事,岂不是污了梁山威名?哼哼!梁山的威名岂可辱没?你这小娘们儿生得一脸狐媚,早晚要去害人。想到此处,恶念陡生,手起杖落,砸得那小妇人血肉模糊。
本章结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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