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温贴近观察病患的情状,二人的情况都不太乐观。
时到晚上,接连又来了五六个有着相同问题的病患,一时间,小小的药房挤满了人。
蔓晓看着这些病患,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秦温看了他们的病情,“蔓晓,你·······”
“你说。”
秦温抓了几副草药让蔓晓下去熬煮,留下自己诊断他们的情况。
夜幕下的乾献城安静祥和,蔓晓望着这样的夜景,不知这份平和能维持多久。
药罐烧了一夜,期间病患的呻吟声,让人感到无奈悲凉。
过了三日没有人再来,这让蔓晓不禁幻想,或许这病并不传染。
之后的两天下了很大的一场雨,天灰蒙蒙的,路面的积水很深。
雨终于停了,连带着太阳也显出了尊容。
“洪水,洪水。”城门东边走过来一个衣衫褴褛,目光呆滞的老人,苍白的头发显的他更加沧桑。
“啊啊啊·······”
他在惊叫,这引得路过的人侧目,他们对他避之不及,他们心里想着,这人是个疯子。
他的手里还紧紧抓着孩子的拨浪鼓,“咚咚咚”,声音从东门一直延长到西门。
这一路也不知他是摇给谁听。
朝廷收到了,嬿国东部发洪水的消息,死伤无数,数十万难民正往西牵。
晨和帝下令,不得让他们入乾献城,恐引发疫病。
果不其然,此时的东门外,乌压压的聚着数十万灾民。
东城门紧闭,士兵严防死守,生怕灾民入内。
顿时间,百姓成了进犯的敌人,唯一的不同就是,他们个个疲惫不堪。
乌鸦的叫声在东边响起,不用想,也知它们因何而来。
蔓晓倚在门上,看着城门那的喧闹。城门关了好几日,人们的通行被限制,异乡的人急着回家,想求官兵大哥通融,可都被拒绝了。
“放你们出去,外面的灾民不都进来了吗?走走走,别妨碍我们做事。”
“大人,我家媳妇要生了,我急着回去。”
“走,听不懂吗?!”
“这·······”
那人无奈,见官兵已经提起了棍棒,显然一副要打人的模样,便也不敢多言,退后了几步。
“有人吗?”
门外传来一句虚弱的男音,城内闻言的人,都静寞下来,看着紧隔外界的红门。
“我女儿,已经饿两天了,有没有人行行好,给我孩子点吃的·······”
那男人声音有些不稳,隐隐听到哭腔。
若不是孩子危在旦夕,父亲又怎会低声诉求。
那位异乡人,从包袱中拿出几块干粮,本是想路上吃的·······
他看了眼官兵,想上前,可却被官兵死死拦着,官兵看着他摇摇头,示意他不要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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