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张登中依旧犹犹豫豫,颜青予不禁睨了他一眼。
“你若因为没钱而顾虑,大可不用,我自会供你考完科举,待到你功成名就以后,再双倍还我便是。”她说的一本正经,张登中却听的直翻白眼。
沉默了片刻,张登中才道:“今年的科举考试挺难的,我能中上个举人都实属侥幸,我担心……”
他顿了顿,低低的话语说的很没底气,“明年的会试,我……只怕是不行。”
“你不试试怎知?”颜青予抬头看着天空层叠的白云,幽幽反问,“张夫子对你寄予厚望,细心栽培你十几年,难道你真就打算如此放弃?”
当年她为了名正言顺的接近张登中,故意化作孩童的模样,与他同窗四年。
那时,他祖父张夫子便是他们的老师。
“没有,没有。”张登中猛摇头。
寒窗苦读十几载,若是轻易放弃,他又怎会甘心?
他只是有些担心……
担心若是落榜了,自己是否还有底气与决心能够重来。
而一旦落榜,再赴科举,那他就得要再等三年,三年的时间足以改变很多。
颜青予默不作声,在原地站了许久。
“明年的会试在三月,过完年我们就走。”她忽而道了句。
棠花镇离京城很远,快马加鞭都要大半个月。
何况张登中又不会骑马,坐马车定然会慢上一半,所以势必要早些启程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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