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已停,天边渐渐泛起了鱼肚白。
雨后的晨露很重,衣衫鞋面被浸湿了大片。
颜青予如踩平地一般,静静站在一株大树枝干上,最近处是一间破旧小院,院里屋门窗紧闭。
他背对着,眼底眸光微凉,静静眺视前方,那是飞鸟过境,朝阳初升的方向。
“老头子,昨儿夜里我又梦到咱儿媳了,她说她要走了,让咱们放心呢……”
听见屋子里传出低低的说话声,他收了伞,离开时如来时悄悄。
其实有时候,言语也可以转化成一柄伤人夺命的利器,不是吗?
……
这日一早,客栈里依旧没有什么人,方掌柜翻着账本,噼里啪啦飞快的拨着算盘,六儿与客栈旁的伙计倒也落得清闲。
几人缩在角落嗑着瓜子,嘀嘀咕咕不停。
“天呐,这素怎么肥似?”一声哀嚎像是要掀了屋顶。
六儿等人被惊的顿住,气氛沉寂了一瞬,而后又像是什么都没发生,继续嗑瓜子凑在一起嘀嘀咕咕。
颜青予换了衣衫刚下楼,就被如同一阵风一样跑过来的人,拽住了袖子。
来人口齿不清,很是急切:“青予,你堪堪我,四不四得了甚么重病?”
这小哥眉眼生的精致,眼含泪花我见犹怜,奈何双唇乌肿外翻,就像是盛开的一朵花。
这个……
咦……
颜青予面露新奇,他惊讶道:“这不是文人张公子吗?你这一早是怎么了?”
张登中急都快哭了,说话瓮声瓮气,吐字难清。“你不四大夫吗,快帮窝堪堪,窝四不四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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