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颇有些义愤填膺。
这位颜公子倒像是不大在意,端着茶碗慢悠悠的晃了晃,不咸不淡的道了句:“我这客栈好几个年都没进什么客人,你是在梦里见着我‘发财’吗?再者,咱也没收你房钱。”
张登中顿时一噎,脸色涨的通红。
方才还气势汹汹,这会子气焰倒是一下子就降了下去。
心下也觉着有点理不直气不壮,但好歹得给自己找个台阶下吧?!
“那你也不必如此‘节俭’吧,这让好不容易来一次的客人如何住下去?”虽然这好像并不是他该关心的事。
但好歹他们也曾是同窗,可不能让他年纪轻轻就“误入歧途”,“昧着良心赚黑钱”呐!
他如此想着。
“嗯,文人说的有理。”颜公子轻酌了口茶水,煞有其事的点头附和。“我家中虽贫寒,拿不出银两修葺客栈,但好歹恭房还是有的,文人下次注意些,你可是咱们镇子方圆百里内唯一秀才……”
他眉眼温和,笑的人畜无害,悠悠拖长了尾音,满是意味深长,“切莫失了身份和颜面,平白惹来一些不必要的闲言碎语才是……”
顺着对方的目光,瞧着衣衫一处未干的水迹。
这个位置有点“巧妙”。
张登中:“……”
若解释吧,又有点欲盖弥彰的意思。
不解释吧,好像也不大好。
原本还打算好言相劝,但姓颜的方才那是什么眼神?张登中觉得对方那分明就是在嘲笑他,并且还带着赤裸裸的挑衅!
他……
好气!
好你个颜青予。
油盐不进,不知好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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