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上的绳结越收越紧,呼吸越发紧促,何招娣闭上眼睛,接受这残酷的一生。
“招娣姐!”
猛地,房门被人踹开,许湉湉一马当先冲了进来,身后跟着的村民都鬼哭狼嚎的往外跑:“啊啊啊,死人了!”
许湉湉没有分毫犹豫,立马去拿凳子:“爹你抱住招娣姐的腿,尽力往上托。”
许老头连忙上来帮忙。
成发和成老婆子对视一眼,成发疾言厉色问:“你干啥说我瞎编,我说的都是实话,你不信就不信,凭啥说我瞎编?”
许湉湉没空理她,看何招娣踩严实后,她才又找了个凳子,迅速挂断绳子,接何招娣下来。
何招娣脸憋得铁青,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无法言语。
许湉湉把她扶到床上躺好,冲门口喊了句:“去找大夫。”
这才嗤笑一声,面向成发:“我说你瞎编,你就是瞎编。”
“其一,有谁会选择东家家门口密谋背叛?”
村民恍然大悟。
可不嘛!
白存洲不就住在大青山下?谁会搁他家门口大声叭叭?
这不找死吗?搁村头打谷场的草垛后头不好吗?
“其二,你满口仁义道德,正义凛然,计划也相当周详,却始终忘记一件事。”
她看了一眼床上泪流满面的何招娣。
成发把他跟王德胜的计划顺了又顺,没发现什么纰漏,才挺直腰杆,理直气壮道:“我说的都是实话,你爱信不信!”
许湉湉摇头:“你被人坑了。”
“你不是我们糖厂的员工,你不知道里面的规则,这糖废不废,根本就不是招娣姐一个人说了算,她也没本事把废弃的糖卖出去。”
“唉!”许湉湉似是极为惋惜的模样,她拍拍成发的肩膀:“你之前那些话说的还挺好,我真心想特招你进来,可惜了!”
她摇头轻叹,叹得成发心里生疑。
许湉湉再接再厉,继续往他心口扎刀子:“但是我问你咋发现的,你却说听何招娣跟别的人谈话,要你说她跟王德胜勾结,那才能对上呢!现在这,根本不行!”
“你不晓得,想从糖厂偷糖,除非招娣姐跟账房王德胜勾结,不然根本没可能,你不熟悉,才编出这种瞎话来,怪可惜的。”
成发瞪大眼睛!
他娘的!
王德胜骗他!
他不了解糖厂怎么搁那运作的,王德胜还能不知道吗?王德胜可从来没跟他提过这些!
怪不得王德胜之前找何招娣合作呢!原来缺了他们两个任意一个都不成呢!
成发替自己辩白:“我是被骗了!”
许湉湉迅速提问:“被谁骗了?”
“王德胜!”成发愤怒道。
“是他!他来找招娣,招娣没答应!他就故意骗我,告诉我招娣偷汉子,我才跟踪招娣的,我啥都不知道,还以为招娣要背叛咱们村子。”
灵机一动,成发直接把所有责任都推到了王德胜身上。
许湉湉笑眯眯道:“这样呀!原来都是王德胜干的呀!”
村民面面相觑。
但碍于王德胜是村长的儿子,也不敢大喇喇八卦,怕村长找他们秋后算账。
成发点头如捣蒜,把所有责任都推到王德胜身上,期待的看着许湉湉:“你看,我还有机会吗?”
“不行,没有。”许湉湉非常干脆:“我们糖厂不要打媳妇的男人哦!”
成发愣在原地:“我没打她!”
许湉湉指着何招娣:“需要验伤吗?她身上绝对有被打的淤青。”
如果不是在家里也受到了非人的对待,何招娣又怎么会选择自杀?
成发不吭气了:“这算啥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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