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受了那么大的打击,怎么会开始学着动脑子呢?
光是想想那一夜乖宝儿有多怕多绝望,她都忍不住泪流满面。
许老头沉默抽着旱烟,眼角也有点湿润。
气氛渐渐凝滞,许湉湉心中估算时间差不多,才抬起头。
直面的,是两张默默流泪的老脸。
她一时哑然,准备好的话全部堵在嗓子眼。
她轻轻抬手,指尖有些颤抖,擦掉赵桂花脸上的泪痕,不知所措:“别哭。”
她是个孤儿,父母健在,却在她很小时候就双双抛弃了她。
面对这样炽热的爱意,她压根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声音干涩,生硬转移话题:“我们还要去找白猎户退婚。”
许老头轻咳一声:“我跟你娘去就行了,你一个大姑娘,别再被人说闲话了。”
许湉湉笑道:“村里人不会再提我跟白猎户的事了,他们刚刚那么冤枉我,哪还有脸?”
叭叭最大声的,脸就被打的最肿,不出意外的话,之后她只会以受害者的姿态出现在村里的话题中心。
这也是她挑起村民愤怒的原因之一。
“爹娘,让我也去吧,毕竟人家救了我。”
她的好侄女给她千挑万选的夫婿,她怎么能不去见识见识呢?
许家老两口对视一眼,点了头。
他们毫不担心闺女因为救命之恩就爱上白猎户。
毕竟,白猎户常年带着铁质面具,面具底下,还是一张恐怖至极的脸。
脸上密密麻麻都是水泡,大的能有拇指盖大小,一个连着一个,红黄相间,有些几近透明,似要爆炸喷粘液。
村里好多人都见到过。
提上家里仅剩的细粮,许湉湉和赵桂花一路来到位于村东大青山下的白家。
白家的房子孤零零坐落在大青山下,院墙用篱笆围着,门没锁。
村里人不讲究隐私,赵桂花直接推门就进,许湉湉跟在后面,心中暗暗复盘待会儿要问的问题。
凭许春桃的周全,千般算计给她找的结婚对象绝不可能只是长得丑,这里面,铁定还有隐情。
弄不清楚这其中的隐秘,她始终不放心,就好似被毒蛇死死盯住,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咬一口殒命。
以现在的情况看,只能从白猎户身上想办法。
白家院子不小,他们还没走到房门前,就听见“咚”一声。
许湉湉连忙跑进去,只看见猎户白存洲倒在地上,脸上的疙瘩比村里人形容的更大一圈,正张牙舞爪吞噬他的生命力。
不…不会是…死了吧?
“白存洲!白存洲!”
无人应答,可以初步判定意识丧失。
她快步上前检查,呼吸微弱,心脏骤停,有猝死的征兆。
许湉湉心一突,必须立马进行急救,在短时间内,做好心肺复苏,对方才可能有活命的机会!
她顾不上跟傻眼的赵桂花解释,直接冷硬道:“娘你去找大夫,快!一定要快!”
“那你呢乖宝儿?”赵桂花才问出口,就被许湉湉推出房间。
她学过急救,但没实践过。
死马,当活马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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